锁链声让林风裁回过神,林风裁尽管也为梁灼的受伤而感到亏欠,可是,他心里非常清楚,拍卖会梁灼受伤,首先起于夏晗的恶意,如今他将所有责任都推向自己,更是居心不良。
林风裁淡淡开口:“是你母亲来求我,拜托我向梁灼给你说情,我今天之所以站在这里,只是为了帮夏伯母确认一下你的情况。”
听到“向梁灼给你说情”一句,夏晗的脑子猛然一炸,怒意集结着妒忌翻涌:“林风裁,你不要太得意,你根本不可能永远留在梁灼身边的!”
“能一直陪着梁灼的人只有我!”
夏晗已经有点癫狂:“曾经是,现在也是,永远都是,梁灼爱的人一定是我,他只是暂时被你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迷惑了。”
夏晗越说越激动,从床上站起来,直直向林风裁走去,一旁的陈松见状,拉住林风裁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。
然而实际上,夏晗脚上的链子很短,就算林风裁站在原地不动,他也无法靠近林风裁。
林风裁透过眼镜的镜片向夏晗望去,清晰的看到了他额角暴起的青筋,可见他此刻的情绪是何等激动,他静等他平复下去,道:“夏晗,什么事都讲究你情我愿,你一直这样下去,最终会自食恶果的。”
夏晗最讨厌的就是林风裁的这种沉静,仿佛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他克制着心中无法抹去的激烈情绪,眼睛如夜枭般死盯着林风裁:“林风裁,谁自食恶果还不一定呢,我们等着瞧!”
林风裁看着夏晗,他知道,自己今天站在这里,只是被迫观赏了一出恶意被放大后的展览,他已经不打算再待下去了,冷漠的留下一句:“等你先从这里出去再说。”便和陈松一起离开了。
今天梁灼下班的很早,听到管家说林风裁在何幼薇处,便向那里去。
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,但是何幼薇的院子已经点了灯,一脚踏进院子,各房的棱窗里透出晕黄的暖光,梁灼本要直奔饭厅,忽然被放在院子中央的一个沙燕风筝吸引,不禁拿起来看。
风筝的记忆已离他太过遥远,不过,何幼薇向来手巧,在他小时,曾带着他亲手做过风筝,模样和眼前这只差不多,只不过,眼前这只的眼睛竟然还会动:眼睛拿一根小棍固定着,上下摇晃风筝,眼睛就跟着翻动。
身后有脚步声,他听着就觉是林风裁,果不其然,他还没有回头,林风裁的声音便传来:“好看吗?”
梁灼从风筝上抬起头,道:“你整日把时间消磨在这里,会不会耽误了工作。”
林风裁从他手上接过风筝,自己摇晃着玩那个眼睛,嘴上道:“这次的拍摄不用编剧跟组,我不是很忙。”
梁灼看着他抱着风筝的侧影,手覆上了他白皙的后颈,轻轻按了按:“风筝是你俩一起做的吗?”
“是啊。”林风裁转过头,嘴上带着笑,“伯母今天说她记得她儿子喜欢放风筝,就很想做一个送给他。”
林风裁温暖的笑意让忙碌一天的梁灼十分熨帖,林风裁还在继续说着:“她现在也认下你了,虽然还不能知道你是他儿子,但是每次我一来,她就要和我打听你。”
正说着,“小林,樱桃肉出锅啦!”何幼薇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