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梁灼道,他直接忽略了夏晗,定定的望着林风裁,“你呢?风裁。”
印象里梁灼很少称呼自己为“风裁”,林风裁微怔,问他:“我怎么了?”
“你返回去拿那东西,不怕吗?”
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有什么数?”
“我以为那些人的目标是你,不是我。”
话说到这里,梁灼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,“我想到你会这么说。”
“这不是我期望的答案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眼中的目光十分的复杂,林风裁几乎有些无法直视了,他好像知道他想听的答案是什么,那话也是他想说的:
那是你珍视的东西,我想替你拿过来。
可是这话他却不能说出口,他隐约感觉到,如果他这样一说,他们的关系或许会产生变化——一种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接受的变化。
可是对上梁灼的视线,林风裁胸口竟然有抽痛的感觉,一种可以称之为怜惜的内容即将从他的眼中呼之欲出,他忙别过头。
“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。”梁灼道,意识到林风裁刚和他讲了一样的话,不禁失笑,然后才正色道:“它没有你重要。”
它没有你重要。
紫玫瑰没有你重要。
你很重要。
这句话像是一道回声,在林风裁的脑海中激起数不尽的回响。
他对梁灼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?
林风裁的喉咙咽了咽,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:“我有那么重要吗?”
梁灼笑了,苍白的面容让他的笑容显得虚弱,可黑眸中的坚定却有着一股摄人的力量,“你说呢林老师?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?”
其实梁灼真实的心理冲动是:为了你,我可以牺牲一切。
可是,这话的分量委实太重,他怕吓到林风裁,害他完全不敢向他探出触角——他已经把眼前高大的林风裁想象成了行动缓慢的蜗牛。
林风裁敛着眼皮没有说话。
梁灼伸出手牵住林风裁的手,“我等你。”
梁灼在国内的工作还有很多,等到他能下床的时候,便决定回国去。
恰好,林风裁也有工作上的事,需要回国解决:他曾经给名导何炳然的故事大纲写了几个剧本片段,得到了何导的赏识,何导已经决定了和他合作,如今急需在线下见面进一步商讨。
回国后的梁灼仍旧需要住院疗养一段时间,住院期间,他允许高层来病房和自己商量事情,几乎将办公室搬到了医院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