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上有一股干燥的烟草味,淡淡的,似有若无,偶尔撩一下林风裁的鼻尖,林风裁有些怔。
梁灼垂下头,嘴唇-贴-在林风裁耳垂下面的那段脖颈上,林风裁的眼睛睁大,瞳孔微张。
下一秒,脖颈处一-湿,两排凌厉的牙齿,咬-住了他脖颈上的肉。
疼。
林风裁的眉皱了起来,刚要推开身前的人,梁灼却已经松开了嘴,干燥的拇指亲蹭着自己的作恶处,垂着视线看他。
林风裁只有震惊,说不出话来。
梁灼淡声道:“罚你的。”
林风裁瞪着眼睛最后看了他一眼,转身离开,他忘记带放在花房门口的伞,冒着雨,从花房走到卧室,关上了门。
隔着透明的玻璃,梁灼的视线始终追寻着他的背影,听到那声关门的“碰”响,他的唇边晕开一道笑。
还是生气了。
第二天,林风裁从床上起来的时候,天才刚刚擦亮,时间不过清晨六点。
他去卫生间洗漱,对着镜子,看到了自己的脖子。
梁灼咬的狠,上面的痕迹还没有消散,红了,捎带着浅浅的凹痕。
林风裁敛下眼皮,静静的刷牙洗脸,之后又去了院子。
一夜的雨让院子里的绿植更显碧翠,团团绿雾看得人十分舒心,青石板上还氤着深色的痕迹,是没有干透的雨水。
林风裁搬了把椅子坐在池塘边喂鱼,尽量不去注意旁边花房里的秋千。
过了一会儿,门外响起脚步声,他喂鱼的动作一滞,脚步声也随即而停。
大门在身后,明知或许有人站在那里,林风裁依然没有选择回头,继续向水里丢着鱼食,看着鲤鱼们荡着尾巴将其衔走。
脚步声重新响起,离他越来越近,林风裁的上半身绷成一把弓,忽然,一件黑色的夹克披在了他的身上,熟悉的烟草气息一下笼住了他。
林风裁抬起头,却对上一张笑眯眯的圆脸。
是宅子的管家成叔。
他下意识向门口望去,什么也没有望到。
成叔却像是猜透了他的想法,道:“刚落过雨的早晨,湿气很重,先生看您穿着单衣坐在院子里,便叫我进来给您披件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