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孤要上你”。
这四个字一出,帐内落针可闻。
宗行雍耐人寻味:“想上本王?”
殷臻无所察觉,坐姿端正,眸光皎洁。
他喝醉后变得大胆,警惕性直线降低。直勾勾而冒犯地盯着宗行雍一双墨绿瞳仁,眼含春水流波,情意含蓄。
油灯一晃。
宗行雍倏忽转身,往帐外走。
蚩蛇抱刀守在帐外,迅速站直,听见他交代:“明日所有事交给于疆,午时前本王帐中不得有人靠近。”
“从均给本王拦住了。”
蚩蛇一愣,很快道:“是。”
“两桶热水,一桶立刻抬进来,能多快多快。”宗行雍把珠串摘了往他怀中扔,言简意赅,“叫素溪,本王找她。”
他说完没有停顿,折返帐中。
帐内碳火温暖,帐外寒风凛冽。
宗行雍目光牢牢锁住殷臻,走至近前松了松手腕,重复问:“在上面?”
殷臻没来得及回答他,顿住,向下看。
宗行雍在他面前屈膝半蹲,左手扶住他小腿,右手托住他锦靴,略微一用力脱下来。
接着是雪白的绸袜。
指腹热度透过薄薄一层丝绸传至脚跟,殷臻忍不住回缩:“你唔……”
宗行雍护住他后颈凶狠地吻。
口中空气被野蛮掠夺,不留一丝缓冲。身后是软榻,殷臻被迫吞咽,提不起一丝力气。他变得茫然,手指蜷起又松开。
“本王四年没碰你了。”
宗行雍慢条斯理将袖子卷起,视线一寸寸扫视他全身,宛如恶龙巡视自己的领地。
“——在此前,太子要清醒清醒。”
帐外素溪声音平稳:“少主。”
宗行雍大步往外,扫过素溪手中东西。他显然没什么耐心。素溪领着一众侍女深深弯腰,欲言又止。
宗行雍:“本王知道你要说什么。”
他拿了东西往回,帐帘唰然落下,遮挡住一切情形。
他很快返回榻前,单手把殷臻抱起来,殷臻身体悬空,抓住他肩膀,那里的血管在掌下跳动。
殷臻微愣,侧头去瞧他,见到他脖颈青筋忍耐暴起。
“哗啦——”
浴桶中溅起大片水花。
殷臻浸入水中的刹那酒醒一半,条件反射后退,“砰”一声撞在坚硬桶壁上。
他现在还处于将醒未醒的过渡期,迟缓地眨眼,眼睫毛上一滴晶莹水珠承不住,“唰”往下落。
宗行雍俯身亲掉了那颗水珠,在他下巴上捏了一把,低笑道:“怕什么,你自己招本王的。”
——他原本没想这么快,这人身体太糟糕,他真怕那截腰肢折在自己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