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了飘飘的大纛,
敲响犍牛皮幔的战鼓;
我骑上黑脊的骏马,
穿上如铁的硬甲;
我那起锋芒的长枪,
扣上雁羽的长箭;
与那南朝汉家的军队,
上马前去厮杀——!
李丹轻声译出他们唱的战歌,赵敬子惊异地向他瞥了一眼,摇摇头没说话。毕竟这几年在他身上,赵敬子见识的异样已经太多了!
走在最前边的武士挥舞钢刀做出各种激动人心的动作,萨满跟在他们身后不断地向大地和苍天祈祷。
后面汹涌而来的人潮用力踩踏着地面,这脚步声令守军瞠目结舌,有些人心惊胆战立即遭到军官的斥骂。
「上子药!」石大军用力吼着,方才的白刃战他牺牲了十六个兄弟,那可都是老兵呵!他咬牙切齿地决心要把场子找回来!
敌人越走越近,两百步、一百五十步、一百步……,连对方因为愤怒扭曲的脸彼此都能看得清楚了,不过这次显然会打得更苦,因为敌人利用休息时间赶制了更多的木盾。
廖长勇胳膊受伤裹着白色的绑带,看到大盾进入射程立即下令:「虎蹲炮开火!」
「轰、轰!」阵地上的虎蹲炮开火了,但是给木盾造成的危害很小。可不知为什么,那些木盾先后停了下来,接着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大地的颤动。
克尔各人惊慌地四处看,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有人大声叫起来,但是空气中的轰鸣越来越大了,也越来越近。
从北方上游席卷而来的滔天巨浪张牙舞爪扑向下游,克尔各人都大叫起来,并且绝望地朝河岸方向
挥手。
但是已经来不及,洪水卷走了它能够触及的一切,包括那看似稳固的浮桥、人口、牲畜、车辆。对岸的人群也在四散奔逃,敖包和大纛都被淹没在水中不知踪影。
「好啊!万胜!」守军大喜地欢呼跳跃着,然后便不知谁带头,跳出战壕向下面冲去。
那些克尔各人顿时面如土色,因为他们不仅看到冲下来的守军,还看到在他们背后出现了一条刺刀之林。
放眼望去,数千把刺刀,作为总预备队的寻山营和宁津营是新军中两个全部用火铳装备的营。
七千支刺刀在午后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从树林后面源源不断涌出来,好像无边无际一般。
「快跑啊!」有人喊了声,只这一声,克尔各的大军就奔溃了。
但是他们来到河边的时候,河水还在暴涨,许多牲畜被卷走,大家只好互相抢夺马匹,有人干脆撒腿沿着河逃。
然而他们不知道,杜参将指挥着南集团和学生兵们正带着四门钢炮在那边等他们哩。
而李丹这会儿已经在和镇抚使曹均有、解贵庭以及沈阳巡检司的巡检使王双河商议如何拘押、鉴别俘虏,如何使用这些劳力开辟从沈阳到辽阳、抚顺煤矿到沈阳南关的直道了。
大战之后,充分利用这些来之不易的劳动力,让他们为辽地的建设出力、流汗,也算不枉众人千里迢迢跑来一趟。
「大晚上困得打晃还写出五千多,就这还不投我一票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