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承只得阴沉沉地下车。
小厮满头大汗地跑过来?,行礼道:“侯爷,二殿下听闻您今日进宫,特地嘱咐奴才注意着……”
文承:“怎么,怕本?侯跑了?”
“不不不,殿下不是这个意思,”小厮忙道,“是玉妍夫人近日害喜害得厉害,殿下想?,玉妍夫人心思柔软,怀孕之后不能轻易出门,夜里常想?念家人,侯爷若是得空能去看看她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“文尚书和柳夫人没?去看过她?”
小厮勉强道:“尚书大人倒是来?过一回?,可大人毕竟刚历经丧妻失子之痛,心智消沉,玉妍夫人见他憔悴反而更加挂心忧郁。至于柳夫人,文府二公子神智不清,躺在一个月都?没?见恢复,府上主事全靠柳夫人,她也分身乏术。”
文承点头:“如此,那便让柳夫人主外?尚书主内,岂不是两全其美。”
小厮差点没?被呛过去。
“奴才在这儿足足等了您一个时辰,侯爷就别为难奴才了,”小厮干笑?着擦汗,“毕竟这是二殿下的意思,怎么说玉妍夫人也是侯爷的妹妹,还请侯爷掂量掂量。”
文承顿了下,缓缓垂眸,冷淡地瞧着他。
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也配让本?侯为难?”
小厮一惊,腿下一软,“扑通”跪地,“是奴才说错话了!还请侯爷恕罪!”
他将头磕得咚咚响,恨不能以死谢罪。但文承没?再给他眼神,转过身眼中充满嫌恶与阴郁,“福祥。”
福祥从马车边上小跑过来?,“侯爷。”
“拖下去,以后别让我再见着他。”
“是。”
——
文承纵奴行凶的消息传来?云宁宫时,罗少知正在贵妃身边坐着,绣给小殿下准备的香囊。
因?“凶案”就发生在宫门口,消息传得格外?之快,不一会儿就遍晓各宫。罗少知正和贵妃商量香囊上要绣什么花纹好,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?,说绛衣侯在宫门口纵奴行凶,闹得沸沸扬扬。
贵妃让嬷嬷把在旁读书的小殿下带下去,拧眉道:“怎么回?事?”
传报消息的小太监跪在地上,气喘吁吁道:“巳时侯爷从太极宫出来?,被二皇子府上的小厮拦下来?……”
罗少知是个十足的偏心眼儿,具体情况还没?弄清楚就提前站了队,坐在榻上冷声道;“他没?事拦侯爷做什么?”
小太监噎住,求助地看向贵妃。
贵妃拍了拍罗少知的手背,“少知,别急,先?听他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