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茶的工夫,罗少知心?里百转千回想了许许多多,不放心?地问贵妃:“娘娘,侯爷还好吧?”
贵妃嗔怪:“这才几日没见,侯爷在京中好好的,能发生什么事?”
贵妃误会她的意思,罗少知真是有苦说不出。
倘若要再查月闻楼,必不可能再交由大理寺来办,便只能轮到?刑部了。
皇上有意袒护二殿下,那刑部到?底该查还是不查?这烫手山谁接谁倒霉,文?承平白无故被扣了一口大锅,怕不是得气疯了。
回了吴国公府,罗少知立刻就想去绛衣侯府瞧瞧,但还没出内苑就被贵妃派来的教习嬷嬷拦下,搬出一堆规矩,好说歹说硬是不让她出门。
没办法,罗少知只能暂时按捺住。
等?用?完晚膳,罗少知佯装回房歇下。
月黑风高夜,她行头一换,又?做了一回梁上君子。
亥时,绛衣侯内苑的灯果然?还亮着。
罗少知进?屋时文?承正在看卷宗,看的是年初大理寺的案卷。
罗少知看他神?色淡然?,心?放回肚子里,将今晚来意说明,说完靠着屏风问:“这案子你打算怎么查?”
文?承淡淡道:“该怎么查就怎么查。”
“可皇上的意思……”
“有本事他就把我?这顶刑部侍郎的乌纱帽给摘了,”文?承浑然?无惧,“我?倒乐得清闲。”
罗少知哑然?失笑:“我?还以为皇上把这块烫手山芋丢给你,你会气得发疯,看来是我?白担心?了。”
文?承把卷宗放下:“你不如多担心?自己,我?听说贵妃每日召你进?宫,还派教习嬷嬷到?府上看着,不让你出门?”
“别提了,”说起这个罗少知就头疼,“每天?日头刚出嬷嬷就催我?起床念诫,念完一个时辰进?宫,到?贵妃跟前还得再念一遍,我?现在看着你的脸都觉得眼前有字在飘。”
话里虽有抱怨,但她精神?抖擞,满眼的机灵劲儿,几日没见身段丰盈了许多,不像之前那样清瘦,一阵风来就能刮倒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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