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雪衣点了点头,命人退下,随后对罗少知?浅笑?:“小姐现下尽可放心了。”
罗少知?心疑未定。
月闻楼里没有可疑人士,那是谁把易雪衣迷掳走的?这么多侍卫把守内外,连只苍蝇都?飞不进?来,除非是身边亲近之人……
眼看易雪衣要走,罗少知?出声询问:“王妃今日是一个人来的?”
易雪衣回?眸,似有一怔。
罗少知?:“听闻王爷久不在京中,王妃若闲暇无聊,可多来吴国公府坐坐。”
易雪衣怔了好一会儿,莞尔一笑?:“好。”
饶是罗少知?一个女?子,也被这破冰融雪的笑?容晃了神。
易雪衣越是柔和体贴,罗少知?的心头便越紧几分。易雪衣走后,她陡然被抽了力气似的,默然坐下,望着那被喝了一半的茶水,久久没有出声。
少顷,身边光线一晃,隔着古色矮案,文承伸过手来,托抬起罗少知?的下巴,蹙眉:“蔫了?”
罗少知?索性将力气全搭在他的手心,瓮声问:“侯爷,你觉得静安王妃如何?”
文承维持着这个动作,幽幽道:“我只同她说了两句话,这你也要吃醋?”
罗少知?:“……”
谁吃醋了!
她立马把头抬起来,别过身,不愿理?人了。
文承将手收回?去,以悠长的语调徐徐道:“妒妇。”
妒你个头。
文承:“前有皇帝,后有二?皇子,静安王府腹背受制,你再多担忧也帮不上忙,何必自寻烦恼。”
“自寻烦恼……”
罗少知?咀嚼着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,半晌,自嘲一笑?。
还真是。
陈夫人的事尚未解决,她连自己都?顾及不上,却有心思去关心旁人,可不就是庸人自扰吗?
罗少知?转过身来,“你说的……”
楼下猛然爆发出一声极高的惊叫,紧接着传来侍卫的吼声:“有刺客!”
罗少知?一愣,倏地站起身来。
只一瞬,月闻楼里全乱了。
楼上楼下大呼小叫,匆乱的脚步声一重接一重,须臾,清晰的刀剑碰撞声从楼上某角落传来,越来越近。
罗少知?凛神,抓起桌案上的空茶杯紧攥在掌心,跃步挡在文承身前,紧张道:“别怕!”
文承:“……”
上一个将他这样护在身后的女?人,是五岁除夕夜里替他挡炮仗的公主府嬷嬷。
罗少知?对文承心中所?想?一无所?知?,屋外有侯府和吴国公府的侍卫,应当不至于让贼人闯进?来,但是易雪衣……
罗少知?回?头看了文承一眼,神色犹豫。
文承端起清茶,淡声道:“想?去就去吧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