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完颜亮性情残暴,穷兵黩武,待他在金朝站稳了脚后,儿臣认为宋金迟早有一战,不如趁现在民情高涨的时刻,开始整军备战吧,”赵昚建言。“战争岂是儿戏,金朝铁骑数十年来所向无敌,加上猛将如云,到时败了,你让朕退到哪里去,”赵构责怪着。“还有常德营五百余人,伤亡如何。”“禀父皇,亡二十六人,重伤二十八八,目前收编金朝义军三千余人,车夫千余人,缴获从大宋掠夺的文物六百余车,”赵昚将战报呈上。赵构惊叹,“海祥瑞真乃朕之卫青也,你去安排张浚与使团谈判吧。”数日后班荆馆突然传出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,金朝使者同意废除绍兴和议,重新签署平等的和平及开放边贸的协议,这个消息引发朝野轩然大波。三日之后,宋高宗以“倦于政事,已淡泊明志”为由,禅位赵昚。又是半个月后,传出常德营三日内班师回朝的消息,顿时临安城大街小巷宛如过节,所有商铺张灯结彩,大多数民众表示,他们会自发的出城迎接英雄们凯旋归来。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皇甫宅院,静心园,此时已不再静心,每个角落都有欢言笑语声。冬梅走出院子,就有数个丫头拉着她来到走廊上,有平日里玩得好绿枝,春桃,还有点头之交的曼香,秋菱等。“冬梅,听说七姑娘身边,要添两个陪嫁的贴身丫鬟,是吗,”身材娇小的春桃小声问道。冬梅傻傻的点着头,“是呵,不过想去的得老夫人点头才行。”“七姑娘自己都不能作主吗,”有人在问。“你们都没伺候过七姑娘,挑谁都会得罪你们的主子,她干嘛要作主,”冬梅瓮声瓮气的回复着。待众人离开后,她哼着句,“之前听到要伺候姑娘,一个个的都绕着走,现在倒是求上门来了。”前院偏厅,五姑娘欢儿正陪着父母聊天,拉了会家常后,她站起来说着,“父亲,母亲,我去静心园,给祖母请安,顺便找七妹妹聊天。”皇甫端木笑咪咪的挥手说着,“去吧。”谁知她刚出门,便看到商嬷嬷和夏荷一左一右的护着老夫人正走向偏厅,她远远的就揖礼,娇声喊着,“欢儿正要去静心园给祖母请安呢。”老夫人慈祥的说着,“讶,五丫头回了呵,老身正要和你母亲说点事,七丫头在屋里,你们姐妹去聊天吧。”“唉,那我就找七妹妹,边聊边等您,”说完,轻快的走向静心园。孟大娘子听到说话声后,已和夫君一起站在门前来迎接了。落座后,老夫人望着大娘子,开门见山的说道,“近日海祥瑞必将登门商谈成亲之事,我过来问问,你们夫妻有何主意,嫁妆又是怎么准备的。”大娘子笑说,“婆婆,夫君的意思是成亲越早越好,初步选着来年的二月初三这个吉日,当然这个日子还得与男方商量,至于嫁妆嘛,我准备按三丫头的嫁妆标准置办。”老夫人望着笑咪咪的儿子,突然怒喝着,“皇甫端木,你觉得合理吗,按三丫头的标准,她的嫁妆,除了府里的份额,还有生母大力置办,可七丫头呢,生母早亡,可怜她是爹不疼母不在的,今日老身把话搁这,你们不办好嫁妆,老身砸锅卖铁来帮她办,你们日后就当没这个女儿,也别指望她会还娘家礼了。”皇甫端木慌忙陪罪,“母亲,息怒,此事我们虽然处理得不妥,但这不是才开始置办么,就按您的吩咐置办,还请母亲千万别动怒了。”说完之后,瞪着大娘子喝骂着,“按着五丫头的嫁妆标准置办,少一样,我都饶不了你。”大娘子肉疼,哭丧着脸,嚅嚅的说着,“这,这,好吧。”静心园,欢儿也是哭丧着脸,拉着婉儿的手,“这日子没法过了。”“怎么,和五姐夫吵架了吗,”婉儿关心的问着。“这倒没有,是婆婆,一个小门小户的人家,屁规矩格外多,我陪嫁的宅子,她带着小姑子和小叔子住过来不说,还三日两头的叫来一群亲戚长辈来家里,让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,还得做到早请安晚汇报,整日算计着我的家产,说我嫁过去就是她文家的人了,我的陪嫁也就是她家的财产,简直要把我逼疯了。”这一对姐妹年纪相差不大,是一起斗架长大成人的,也是最知根知底的人,她听着,惊讶不已,不由问道,“真是奇葩,婆婆谋取儿媳的嫁妆,你肯定不会白吃这个亏的,对吧,只是五姐夫知道这事吗。”:()直上云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