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总讪讪的恭维道:
“那是,那是,八旗子弟个个都是勇士。”
正聊着,
侦查的兵丁来报:
“金溪县贼兵全部撤走了,城门大开。”
“好,弟兄们,收复失地的机会到了。”刘路表情狰狞,“杀进金溪城。”
“嗻。”
……
新兵们高举刀矛,迈着喜悦的步伐冲向金溪。
城门洞开,吊桥放下。
一些反应快的士绅、书生、商人已经探头探脑的聚集在城门口。
望见熟悉的三角绿营旗、灰色号服、红缨凉帽时,这些人居然欢呼了起来。
“王师来了,官军又回来了。”
刘路却一点不领情,低喝一声:
“既已从贼,不可饶恕,杀!”
如狼似虎的兵丁们,挥舞着钢刀冲向城门口欢迎的人群。
刀砍矛刺,
几十号人全部做了死不瞑目的鬼。
刘路骑马慢悠悠的走上吊桥,听着城里一浪高过一浪的嚎叫,又盯着地上那个死不瞑目的士绅。
心中毫无波澜。
……
“刘爷,要不要约束一下这些兔崽子?”
“约束你妈個头!收复失城,不杀的血流成河,不杀的尸横遍野,你信吗?”刘路抬起马鞭,“我旗人自入关始,哪一次破城不是如此?不杀,人心能服吗?”
虽然是炎热的六月天,
把总只觉得自己后背一阵阵发寒,低着头,默默的牵马进城。
刘路斜着眼睛,瞅了他一眼: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刘路心忒狠?”
“刘爷说笑了,绝对没有。”
“你就算这么想也无妨。论心狠,你我算个什么,主子爷们的心比这狠一百倍。自古当大官做大事的哪个心不狠?就拿~”
刘路硬生生憋住了话茬。
他本来想拿李郁举例子的,觉得可能会犯忌,故而作罢。
南赣镇的新兵再无下山时的畏缩胆怯。
屠城的刺激,让人变成了魔鬼。
县城主干道铺满尸体,沿街店铺全被砸开,绸缎、碎银、堆在街道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