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赌的赌,该女票的女票,该钓鱼的钓鱼~
五省数万绿营兵,天南海北的聚集到这里。足足一年都未打一枪,放一箭,未接一敌。
以自己身为老资格刑部调查的细致程度,都找不到蛛丝马迹。
如此,也就够了!
再说的诛心一些,即使江北官绅在这其中起了一些微小作用,那也是微不可查的,隐蔽干净的。
现在,
却来者不拒,吃喝拿,主动积极。
军纪,慢慢的就松散了。
持续了2个时辰,酒宴才算结束。
淮安知府衙门的属官还亲切表示:诸位上差难得到咱小地方公干,可以去各酒楼青楼采风,挂知府衙门的账。
漕运总督关铭恩,也是官场老人了。
终于够本了,没白到地方逛一圈。
“土特产,务必要亲自送到钦差行辕。”
同时给钦差的亲信们还送上了每人一张薄薄的银票,不多,200到400两。
常火炎喝的非要走窗子出去,只有关铭恩意识还有些清醒,叮嘱下属:
众人能说什么呢,做人莫要不识好歹。
宾主双方都适度的进行了自我批评。
军棍、鞭子甚至砍头都阻止不了这群无聊的绿营兵自己寻找乐子。
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酒宴,这是一次立意深远的酒宴。在场的所有人都敞开了心扉,不再有芥蒂,不再有忐忑。
……
海兰察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,低声问道:
“你继续讲。”
“第3军团驻浙江中线,闽浙总督陈祖洛即将率兵进驻温州府,吸引其南下作战。第5军团是新兵,不足为虑,且远在铜陵,救不了苏松战场。只要能够堵住江宁城的第1军团,那苏松常太嘉湖处处皆可是战场。海都统您只需要对付一个近卫军团。”
“谁来堵江宁的第1军团?”
“安庆,明亮大人!”
海兰察陷入了沉思,送信之人继续说道:
“阿相说,吴军水师主力并未归建,分兵四处出击。有部分战舰溯江炮击武昌黄州,意图制造恐慌。且有偏师从鄱阳湖沿支流进攻南昌、抚州的迹象。明亮大人须抱必死之决心,突破江防,抵达江宁与贼第1军团激战,死死的缠住他们。”
“此战略,已呈送兵部供皇上御览。”
“阿相说了,无论胜败,他一应承担决策责任。”
海兰察突然举起右手:
“你不必再说了。下官乃是阿相麾下的兵,他老人家指向哪儿,下官就打向哪儿。”
信使郑重的单膝下跪,退出大帐。
……
章佳。阿桂,不声不响的在下一局大棋。
他是清廷少有的战略级大师,如果说能够与其媲美的大约只有兆惠,但斯人已逝久矣。
福康安若能历练长大,就是可以接班阿桂的下一届战略级大师。
然而,在他刚刚崭露头角时就被李郁给阴死了。
清廷的战略级统帅,断层了~
实际上,李郁一直在致力于让乾隆、阿桂、李侍尧等等具有威胁的敌人死于非命。
但不会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剑走偏锋上,取天下最终还是要靠强大的军事实力和高效的组织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