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儿柿子拣软的捏那意味了。
不过这个年头的知识分子都有点古怪,这种“无所不用其极”的行为,也不算出奇。
乔玉就把大家提供的反馈和新的问题收集起来,然后提笔给钟斯年写了一封信。
地址是朱教授提供的,就是郊区农科院的地址,收件人写的就是钟斯年的大名。
乔玉寄信之前也跟他们说好了:“我写信是可以的,但是不敢保证能有回信。”
她觉得她跟钟斯年的关系也没熟悉到那份上。
而且以往因为红薯粉作坊,还有饲料厂的各种事情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,乔玉给许多人都写过信。
偶尔会有好心人指导,但石沉大海的次数也不少。
朱教授他们表示理解:“其实本来不该这么去打扰他们的,他们的任务比我们重,只是觉得调整过后的结果,能跟他们说一声也好。”
朱教授笑道:“我们做了自己该做的事,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。”
毕竟不能道德绑架别人,一次指导之后,还要时时跟进。
虽然知道这些专家也都是很好的人,但是不知道人家看在邓老的面子上来了一次之后,还愿不愿意继续联系。
这是一次小心翼翼又满怀希望的试探。
只是,一直到乔玉半月之期,回村送货之前,依旧没有收到回信。
等乔玉回去之后,往现代狠送了一批货回来,张晓茉告诉她:“还是没有消息,刘洋一天都跑三回收发室。”
乔玉也怪不好意思的。
她跟钟斯年的接触真的是非常非常少。
青杨跟钟斯年的关系还算可以。
钟斯年回城之后他们还有过联系,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,青杨现在都要上大学了,可能也未必跟人有什么联系了吧。
不过乔玉也不觉得尴尬。
她对钟斯年当然不能算“不耻下问”,但是求学路上厚着脸皮多付出一点,不是很正常吗?
她唯一有些不好意思的就是辜负了张晓茉他们。
对她而言,钟斯年可以算她以前的“房客”。
但对张晓茉他们而言,钟斯年他们就是农科所的专家,是朱教授的面子也只能请人家百忙之中抽空来一下的人。
乔玉不好意思地道:“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。”
张晓茉赶紧道:“没有没有,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一次尝试,我们还怕有点冒昧呢,拉着你一起下水。”
刘洋也说:“不管钟专家是不是回我们,他们给我们的指导都已经很多了,我们对他们又尊敬又感激。”
时间眨眼又过了半个月,乔玉一边学习,一边见缝插针地腾出两天时间,坐车转车再坐车再转车地回到姚家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