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旺房岩看到他去的方向,却不是回船,而是去往阮成功去的方向。钱旺和房岩被当头棒喝弄的有些醒神,下意识又追随在意冯云南的功夫和刚才那个鬼,一行人跟在冯云南后面。
冯云南一心想看热闹,师父好久不出手,多看几眼再猜测一下虞五强还是师父强。
可等他到一个小树林外面后,大掌柜的负手走出,面上平和的对他道:“你也来了?已解决,我们回船吧。”
他张张嘴,甚至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哈欠。
冯云南无话可说,师徒避开钱旺等人径直加船。
钱旺等人赶到,只见到阮成功不太高兴的走出来,忙问道:“老人家可好?”这可是瞧不起玉面飞龙的人物。
阮成功闷声道:“好吧,我没伤他,他也没伤我。”
然后感慨一声:“唉,我老了。”
他自然不会详细解释,听得钱旺等人面面相觑,又不敢问明白。
见到阮成功上马,这才回身又交待:“虞五是我故人之孙,我代她解释一二,你们的狗命她才不要,不要再来烦她,她喜欢的是弹琴作诗,打打杀杀都不应该。好了,我就说到这里,你们走吧,有我在,还有天下水帮这帮东西们在,你们动不了她。”
“是。冯帮主刚才已有指教,请老人家再说说可好,我们这条命可怎么办?以后江湖上可怎么做人?”钱旺和房岩恭恭敬敬。
阮成功眼睛一瞪:“我怎么知道怎么办!”再一想,这事情非解决不可,收起怪脾气,想想道:“以后虞五有事,你们出面便是。”
“是是。”
阮成功打马离去,暗想着小虞送信结束,就回家做姑娘去了,啥事也不会有啊。你们啊,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。
他心里还有担心的,只有济善堂大掌柜说的话。
两人到小树林里,大掌柜的直截了当:“如果你为虞五而来,那我也是。虞五此生归我济善堂保护,哪怕她此后铸成大错,也由我济善堂负责声讨,其他人等一概不许过问。”
阮成功对他嚷嚷:“那是我故人的孙女儿,你济善堂滚开。”
大掌柜面上的烦恶下去一些,淡淡道:“那便好了,你也保护她,我也保护她,但是你过明路,我要不要过明路呢?”
阮成功狠狠呸他一口:“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,就会背地做事情,老子的孙女儿不想知道你们。”
“一言为定,否则我定取你性命!”
大掌柜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话,不再迟疑立下约定,随即抬手向前,在阮成功发顶上轻轻一摩,表示自己杀他易如反掌,就转身出来,实在不愿意多见到阮成功。
见到徒弟过来,师徒回船。
阮成功脑袋上被袭,打心里不是滋味,老夫老了的心思自然出来,但是大掌柜的面色还是那么难看,让阮成功又觉得占了上风。
“当年的事情不是滋味儿吧,哈哈,老子很是厉害不对,当年的事情是雷无尘做的。”
年轻的阮成功侠义过人,且不取分文,济善堂观望他好几年,倾心接纳他。结果阮成功不喜欢条条框框,济善堂比朝廷的规矩还多,阮成功故意反出济善堂,济善堂弄明原因以后,一直以赔礼的理由再次招揽阮成功。
烦的阮成功没办法,躲到奇香湖求助雷无尘。
没几天,有一个和大掌柜一样模样的人出现在青楼里,当众酗酒搂搂抱抱,喝多了就趴地上见人就磕头,高声说着:“我是济善堂的大掌柜,我不是人,我睡过左邻右舍家的媳妇,我挖过死人坟得财,我对不起大家,大家都来骂我吧。”
青楼里哪有几个正派人,有人好事继续给他酒,让他继续说,当成唱曲儿的用来取乐。
一桩桩一件件的丑闻,可以让正派人掩面而走,回家再沐浴三天,被绘声绘色的说出来。
当年的大掌柜是如今大掌柜的师父,很快派人过来查看,去了几次奇香湖寻公道,在雷无尘的地盘上,就不是雷无尘的对手。
但也弄明原因在阮成功身上。
从此,济善堂知道内情的人,见到阮成功就怒目厌烦的避开,而不知道内情的人也被严令不许接近阮成功。
雷无尘做事无法无天,是个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