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商延虎烦到一夜没睡的四平侯,顿时如饱睡吃足,神情里容光焕发。
后面的他可以不再偷听,太平侯也压低嗓门,拉着虞存走上两步,说个没完:“哈哈,青云镇武林大会,我怕与近来局势有关,也派几个人过去看看,哈哈,小五的刀,都说看见就死,哈哈,”
虞存啼笑皆非:“看见就死这话离谱。”
往左右找找:“小五呢,她知道我来,她还没有到吗?”
太平侯随意找找:“别担心她,谁敢挡她?我再和你说说小五的刀,哈哈哈哈”
虞存斜眼,打断他:“我怕小五不见我。”
“为什么?四平侯给我送信,约我出面,说面谈的话是小五说的。”
“好些年不见,你已老了。”
太平侯恼火道:“你才老了,你保养的好,看着是比我年青,可我也不差,我上马提兵器不在话下,我的兵器还是当年那样的厉害,不比你的文章差。”
“你真的想不到吗,老糊涂?”虞存道:“小五是我孙女儿,我这承认自己老糊涂的祖父二月里被气糊涂吓糊涂,又心悲先帝神智更糊涂,我让孙女儿出了门。老糊涂,你想起来没有,我得带小五回家,可是你也说武林大会,虞五很风采,好吧,只怕孙女儿不愿意跟我回家。”
太平侯哪里老呢,立即听出虞存的本意,他微微的笑:“夫子,你虽闭门不出,却心系全国,向先帝尽忠从不改变,我还是如当年初相见时,你高谈阔论一番后,我敬佩你。”
“这跟全国有什么关系,我说的是孙女儿。孙女儿,这三个字你听不懂吗?”
太平侯愈发要笑:“你知道的,我也知道。鬼子关寂寂无名的雷风起也能想想登基,全国与帝位有份的一百来人,可能有八成心跟着热,脑袋里开始乱想。还有一部分与帝位无份的人,王侯将相宁有种乎,也开始热乎乎出锅。夫子,你既然出面挟制二郡王,就必然考虑到全国。怎么?又想让孙女儿继续为你办事,又怕担个糊涂祖父的名声,我这老了的人,说的是也不是?”
太平侯笑着看过来,眼神里了然。
虞存脑海里嗡的一声,像被他掀起盖头,露出下面的真实想法。
稍停,他不得不承认,在“赶紧带孙女儿回家”这盖头下面,确实存在“雾落办事学得祖父心思”。
他一时间为了难,没好气的骂太平侯:“我何曾这样想过,为什么你偏偏要这样说,”
太平侯不挑明了说,虞存还没有想到,他会带回孙女儿,让她重新回到绣楼做个姑娘。
太平侯呵呵笑着:“你这算恼羞成怒吗?我不过就说句实话。”
两个人正在闹着,远处传来一声脆喊:“祖父!”
二郡王让出的道路上,宁江侯旗帜飘扬,一骑黑马随着喊声驰来,青衣男装的虞雾落神采飞扬。
虞存笑开了怀,丢下太平侯,对着黑马跑去。
夫子撩着衣角,迈开大步奔跑的模样,让在场的人纷纷惊愕。
太平侯笑得差点坐地上。
“祖父!”
虞雾落跳下马,一头扎到虞存膝前跪下来。
虞存眼泪下来:“小五,你好不好,”
他双手按住虞雾落肩膀,忙着看过来看过去。
虞雾落仰面,心情激动的也红了眼圈:“祖父,你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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