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狗鼻子副将板起脸:“带再多食材也没你的,还有,我肯定不和两个狗贼坐下喝酒,虞夫子身份不同,考虑不同,方法不同,他要怎么样,我管不了。”
“是。”
副将又在马上一挺身躯,可是他的话还是没有说完,下面几句才是他的真意思。
“郡王不原谅他们,末将就放心了。”
四平侯听听话风不对:“你和他们有仇吗?”
副将自己刚说过,他是个穷出身,不是四平侯小看他,他不可能和二郡王有过大的仇气,而此前的太平岁月里,二郡王除去拥兵自重的名声以外,再就是暗积粮草,残害百姓的事情倒没有,毕竟百姓是兵源。
这一回围困广阳城,是两家破釜沉舟的做法,强拉百姓,毁掉房屋,逼迫当兵,是两家准备称帝的决心。
四平侯奇怪:“你到我这里当兵有十几年,没听你说过和谁有仇?”
狗鼻子副将平时除去训练就认得吃。
副将苦大仇深的回话:“原本没仇,如今有了。我姑嫁到广阳城附近,我小时候她很疼我。上回郡王夜袭,我没跟上,就央求跟您出战的人,如果到二道泉的地方,帮我看看我姑家有没有被抢。没被抢,就是她家自己逃走,被抢过,我表弟现在肯定在二郡王的军营里当兵,说不好我和表弟要刀对刀枪对枪的遇到。”
他抽抽鼻子,红了眼圈:“郡王您想,这不是仇是什么?”
四平侯哑了嗓子。
他那晚后来兵马较多,把经过的村庄都看了看,本想找出几个躲藏的百姓带走,也方便问广阳城下详细地形,等到打起来的时候就能用上。
村后干涸的暗沟,落叶挡住的泥坑,这些都能埋伏时使用。
虽不记得二道泉村子有没有问过,可是根据副将说的他姑家离广阳城近,那十有八九被抢。
二郡王从自己地界上发兵,扩大的包围圈最后围到广阳,离广阳城越近,越不容易逃跑。
四平侯嗓音放缓:“没出息,当兵不许哭鼻子。再说虞夫子这不是亲自前往去和两个狗贼谈判,夫子对我说,不打最好,打来打去伤的全是自己人。”
“就是这样。”副将着急道:“要不是知道您不会答应,我都想下马和这周围的兄弟们说说,有几个人说话我听见是乡亲,肯定一个地方出来的。我们为谁打,又不是打敌人。我们怎么可能是敌人?”
四平侯见他激动,拿出更加安抚的口吻: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小声些,具体怎么样,以我军令行事。如果真的需要打,”
“我听侯爷的。”副将立即道,只是嗓音带着颤声。
四平侯心头也由不得的一颤,无话可说的他摆摆手,让这狗鼻子退下去,还自己清静。
月色宁静,有这么一席谈话,四平侯睡意皆无。
商谈的想法出自虞五,这点从虞夫子那里得到证实。
早,八月红红火火,心想事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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