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。”
两个人的大笑声越来越肆意,引来气急败坏的高山,走近就骂雷风起:“好啊,我说见不到我兄弟,原来你勾搭到这里来,却又敢不喊我。”
雷风起听听这话实在难听,未免唐突到小虞,立即板起脸要教训回去,一大团笑涌出来,他的面庞僵上一僵,就又大笑起来。
好吧,不和高山计较,雷风起还拿一袋酒水给他,笑指旁边,高山坐下来喝酒,就不再生他的气。
又有三个身影跑来,江水烟、赵亭晓和太平嘻嘻哈哈:“五哥赏月饮酒为什么不喊我们?”
也分去三袋酒,江水烟贴着虞雾落坐下来,她旁边是赵亭晓,赵亭晓旁边是太平。
赵亭晓格外满意,这像是他们几个人簇拥着老五哥哥老七哥哥。
事实上也是。
自从广阳城里一别,老五哥哥如今是江湖上大好名声,老七哥哥虽没有江湖名声,却看得出来宁江侯赏识他,每天至少一回拉拢他到自己麾下,老七哥也是好样的。
赵亭晓就得意起来,他能揶揄谁呢,只有太平是他永远不变的对手。
他现在和江水烟吵的都不多。
“太平,你要多学学我老五哥哥的稳重,以后别再吹牛。”
“我没吹牛,我真的又见到你祖父,他对我说的话,我没记错一个字。他说太平啊,你看着比亭晓懂事,你要好好的管教他,免得他在宁江侯军营里丢赵家的人。”
太平编假话眼睛不眨一下。
江水烟听到这里,就和虞雾落对视着笑,而赵亭晓没有意外的跳起来:“你胡说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有。”
“我没。”
高山一直担当起哄的角色:“太平好样的,声音再大些。亭晓哈哈,你再跳得高些,就压住他了。”
雷风起笑着摇头,多出三个人,就热闹的不行。
笑着笑着,无意中和虞雾落碰上眼神,两个人静默一瞬后,再次同时想到不久前暗暗的笑话,相处已近半年,还不知道对方是谁,不由得再次爆发大笑,不约而同的一起哈哈。
宁江侯父子巡营经过,听到营外笑声不断,站住,看上一看,宁江侯也笑道:“年青就是热闹啊。”
世子道:“父亲,我更敬佩他们胆量,虞五真真令我刮目相看,有时候仔细看起来,她和赵亭晓差不多年纪,可是她带着刀,第一面我就当她是个成年人对待,不得不这样。这里面说起来赵亭晓最没用,不会功夫,又还没有积累起自己夫子名声,可是他带着赵五拳就敢出城,我也算上他一个,也敬佩一下他。”
宁江侯也点头道:“是啊,艺高人胆大,还要有份胸怀抱负才行。你知道他们出个什么主意吗?”
“父亲请说。”
“虞五来见我,说顺兴和庆昌不再打上一仗,不会认识到他们处境,不会有商谈的心,可她不愿意打仗有损耗,她拿出一个计策,向我请战。”
世子惊奇道:“哦,她一个人闯营吗?”
“不止,她在青云镇里得到的名声,拿来用上一用,我不是怕战,怕战我就不来这里,要知道顺兴和庆昌回过味来,今夜不管哪一家夜袭我的话,我都挡不住。我既然来到这里,就不怕他们。让虞五去走走吧,她的刀法确实诡异。天道十三式?你也有不少门客,你听过世上有这种无敌刀法吗?”
世子摇头:“我已问过跟我的门客先生们,他们中阅历最广的,也从没有听说过。”
宁江侯道:“她要放光彩,我不能阻拦,横竖咱们来到这里就没有一夜好睡,随时做好遇夜袭就迂回的准备,我对她说,遇事发信号,我就闯营救她。她说,呵呵,不必。”
世子也笑了,说了两个字:“厉害。”
虞雾落走出宁江侯营地,又是一个夜晚,枯萎而伏倒的草地上,站着一排人,有高有矮有胖有瘦,沈良知站在第一个位置上,最后一个是太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