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啊。”周白文声气弱弱的道。
虞存一口气卸下来,看着虚弱许多:“对不住,我太生气了。”
周白文受宠若惊:“不不,您打我骂我还不是应该的吗”他说到这里重新激动,扑通给虞存跪下来:“夫子,求您听我一句,不管谁登基,他会不敬重你?”
虞存变了脸拂袖甩开他,想想,又啐一口:“胡说!没有规矩不成方圆,能是谁想登基就登基吗?”
“可是您惹不起他啊,会连累虞姑娘”周白文又痛哭不止。
四平侯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,对虞存使眼色,让他拿出一些诱饵,好让周大人多说实话。
虞存看得懂,无声又啐了四平侯一口。
青霞是个丫头,周白文是个官,他若真心要,也可以给他。可是眼前这情形,周白文必然是乱党分子,青霞跟着他只怕一起问斩。
虞存对着四平侯,也重重拂下袖子,四平侯哭笑不得,你家孙女儿自然是我家老三的,我就是让你说几句好听话,夫子迂腐不肯骗人。
接下来问了又问,周白文反复只是劝虞存不要惹京里那个人,虞存让管押他,和四平侯走出来。
清风明院,微带桂香,不知哪处院落里养的有桂花。
虽周白文说的不多,可大致能归拢到宫闱这小范围,四平侯心情畅快,吸一口桂香更是神清气爽,思路也格外清晰,对虞存道:“夫子,周大人见的是府上丫头?”
“是啊。”
虞存一笑:“我的孙女儿,他怎配见呢。当时还不想撕破脸,就拿丫头充数给他见见,反正他也好,宫里出来的女官也好,都看不出来。”
“呵呵,刚才吓我一跳,幸好我转念就想到虞姑娘是什么样的尊贵人儿,周白文怎么配见呢。幸好幸好,问过你,我这心里一块石头放的稳而又稳。”
虞存笑笑:“有劳侯爷费心。”
见四平侯还没有离去的意思,反而走上一步,压压嗓音,亲切的道:“夫子,我手里有一桩好亲事,只是现在打内战,不方便向你提亲,等闲下来,我说给你听听,你若觉得合适,再见本人便是。”
他越说越有诚恳。
虞存满心里高兴,一女百家求,求亲的越多越好,而四平侯也没有说你立即就要答应,他道:“多谢侯爷想着,正是孙女儿就要长成,这亲事不得不烦亲戚故旧多多的费心呐。”
四平侯笃定的道:“先听听我的,包你满意。”
求亲大多这样说,媒婆的嘴嘛,没有说不好的,虞存捧场的道:“侯爷许的怎会有错。”
虞存也只是说说而已,如果孙女儿回到家,恰好有人在四平侯之前求亲,亲事合适的话,也就没有四平侯什么事儿。
“天色晚了,夫子请早安歇,我也歇息去了。”四平侯看天色,说不好四更出去。
“告辞。”
虞存走上两步,还是回身轻唤:“侯爷留步。”
四平侯大步而去,又大步回来:“夫子请说。”
虞存轻声道:“还是对你说说吧,自先帝驾崩,迎雷风起进京登基,直到今日,我没有收到京里只字片言。”
四平侯对京里局势猜过多回,往糟心里猜的话,只怕孤城里另起炉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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