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雷七在飞鱼台上亮了一手,也是有来历的人。”
“是啊,一般人可画不出军事简图,更别提全国军事简图。”虞存道。
四平侯一脸的纳闷:“你说的对啊,这京里皇叔皇弟有几十个,皇后娘娘膝下有大殿下,二殿下也成年,国丧不成体统,国中一直无君,竟然没有任何晓谕给外省。”
他严肃的道:“尸位素餐,真不像话。”
恼火模样把城跺一拍:“这里没别人,我说句心里话,要是半点功绩政绩没有,就想我拥戴他,我做不到。”
虞存笑笑:“我也有句心里话,侯爷,我想发起大朝会,如你所说按功绩政绩推举出新帝,你到时不要变卦才好。”
四平侯挑挑眉头,倏的笑了,仿佛这才听懂虞存的话:“哈,夫子说的,就是我所想的,夫子,你到时不要变卦才好。”
“啊?”虞存露出惊讶。
“啊?”四平侯与他四目相对。
两个人沉默片刻,齐齐爆出笑声。
“老爷,”跟虞存的家人走上城头:“周白文带人前来,我说今天晚了,明天再见,他一定这就见到你。”
四平侯目光闪动几下,他知道周白文是京里出来说服虞存的副使,他不放心的道:“请他上来,就在这里相见。”
又交待虞存:“夫子,我做个不知趣的人,深夜相见不知深浅,我留在这里。”
“多谢侯爷。”
周白文灌铅般的落步,面上挤出惨淡不堪的笑容,虞存没留意看他,他平时就这面色,虞存也眼里没有他。
月在中天比刚才明亮,旗帜在无风时垂落,站岗士兵身影伫立如山,相比之下,周白文带来几个人,显得飘忽起来。
四平侯警视眼光扫过周白文,打算看清他带的人时,周白文忽然动了,张开手臂跑向虞存,大叫一声:“跑啊,夫子,他们来杀你。”
一声听不清楚的厉骂出来,有剑出鞘声,四个人四把剑,阴沉的神情过重让五官随之模糊,剑光闪闪刺向虞存。
“哐当”一声,虞存倒是想跑,可是被周白文撞倒在地,拼命挡在上方,嘴里叫声不止:“夫子,快跑啊。”
两眼冒出金星的虞存摇晃下面庞,一记巴掌打在周白文脸上,骂道:“你倒是起来,我才能跑。”
眼角余光里,见到剑光闪动白光寒,又听到嗖嗖类似北风的声音,差点以为秋夜变冬晚,再就听到“通通”几声,夜风轻轻的起来,带着温暖吹在身上。
虞存用力推开周白文,只来得及看到士兵们两个一对,抬着几个人下城头,他们垂头垂脚,无力垂落。
城头上唯一动静大的,周白文跪地痛哭:“我不想来,可我没有办法,我我,我听命于上司,我我,我不想来,虞姑娘,我对不起你”
虞存和四平侯认真听着的眼神转为诧异,随后一前一后火冒三丈。
虞姑娘是谁,也是你乱想的?
虞存抬腿就是一脚,他没有力气,周白文没有倒,四平侯横腿一踢,把周白文踢到数丈外的角落里,犹是余怒未息。
虞姑娘?
那是老三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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