殓娘闭了闭眼,失血过多让她有些头晕,可她不忘想想自己该如何逃脱,还有方才听那道士说的什么神药,莫不是就是花糕里的药?原来那药吃了是会死的,她算是侥幸吗?
深吸一口气,头晕稍稍缓解了些,殓娘重新给自己了一些信心,既然那什么神药吃死了许多人,而她还活着,那就说明她命不该绝。
既然如此,她有什么理由放弃呢?
可是环顾四周,殓娘才发现她无法可逃。
也许是因为她真的太难得,祁郎君和道士用了铁链来锁她,不仅如此,四周的门窗也都上了锁,不知是防着她逃走,还是防着外人进来偷东西。
“一定有法子,一定有法子。”
殓娘喃喃着,忽而听到密室那边有动静,几乎是下意识的,她把眼睛闭上了。
道士完全没发现殓娘已经苏醒,他忙着自己的手里的事,只拿了一本书便又进了密室。
待他离开,殓娘再次睁眼,她试着动了动手腕,除了疼之外,还有铁链的冰凉感,看样子想要逃走只能找到钥匙打开枷锁才行。
可是这两人费尽心思给她喂药,又将她带到了这里,又怎么会轻易打开枷锁让她自由?
殓娘蹙眉细想,如果正常情况下不行,那如果她濒死呢?
她方才听祁郎君和道士的对话,那意思便是她不能轻易的死,她如今的血是他们炼制长生药的关键。
也许,这是她的机会。
殓娘这机会来的没有很快,待她第三次被放血时,她才终于感觉到了那种不支的强烈眩晕,她几乎没有演,一口便吐了出来,接着人开始抽搐。
她这一变故来的太突然,接血的祁郎君赶紧先护住了那玉碗,而后立刻叫了道士前来。
道士没有犹豫,先将殓娘放下之后便给她喂药,但殓娘早就打定主意,她不能在这里就被救下,她无论如何要被送到外面,否则可如何逃走?
丹药几次被吐了出来,眼见着殓娘的脸色越发苍白,道士只能让祁郎君去请医师。
殓娘没有因此松口气,虽然枷锁解了,但她还在屋子里没能出去,道士也在,殓娘别说此时这般状态别想逃,就是人完好无损的时候也逃不了。
那个道士是可以杀女妖的,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郎,如何能抵?
医师来的很快,搭脉片刻说只是因为失血过多,又说殓娘身子本就弱,这般放血恐怕撑不了多久。
从医师与道士的说话语气上,殓娘知道这医师恐怕也是他们一伙的,当即便绝了请医师帮忙的念头。
她心知这一次怕是逃不了,但无妨,她可以耐心的等,只要她不死,她可以慢慢的等。
于是医师来了之后殓娘三日一放血变成了十五日,再加上丹药进补,她倒是很快就恢复的七七八八。
也就是这期间,殓娘零零散散从祁郎君和道士口中得知,她当初吃的花糕里放的神药乃是一种蛊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