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鹤还没来得及痛乎,血鸦的剑尖抵在他脖子,森寒渗人,杀气腾腾:“现在带着你的人滚,留你狗命一条,胆敢闹事,下一剑就是你的项上人头。”
黄鹤被那满身的煞气吓到了,终于明白自己好像惹了不得了的人,看向一旁的护城军副统领:“姐夫,我们。。。。。。我们走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那护城军统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平日里跟着黄鹤耀武扬威惯了,加上自己手上染的人血不少,倒是比黄鹤有胆量些,没被吓到不说,今日他还非要看一看里面的美人儿不可。
他长着一张方正的国字脸,虎着脸眯着眼,看起来很是不好惹。
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当着本官的面就敢对皇亲贵族挥刀相向,简直目无王法,让开,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。”
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的。
黄鹤被人撑腰,立刻挺直了腰杆,下巴也高傲的昂起来,对啊,他是皇亲贵族,岂能被他们给吓到。
提起袖子:“姐夫,你看我这袖子都被他们砍掉了,要是反应再慢一点,说不定命都没了,这是刺杀,刺杀皇亲贵族,按律当诛。”
一口一个皇亲贵族,凤执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亲戚?
屋外,黄鹤姐夫汪之同带着人就跟血鸦他们打起来,没有得到杀令,他们倒也没杀人,只是把人打趴下,而窗户上有人往上爬。
凤执:“阿诺,不要见血。”
阿诺收了手中的刀,直接动拳脚功夫,不见血,但会不会打死,她可就控制不了了。
屋外打斗激烈,听着就吓人,但不管动静再大,却也没有突破这道门防。
凤执悠然的喝了口茶,看向吓得跪在地上的店小二:“你继续说。”
店小二抹了抹额头的汗,他怎么这么倒霉,店里这么多伙计,就他被拎来问话。
这夫人看着年轻貌美一身贵气,却让他觉得很是压抑可怕,心神颤抖。
刚刚他还只是敷衍的说了几个黄鹤欺负人的例子,现在被震慑到了,他必须的慎重些了。
“夫人,那黄鹤是郡主府的人,郡主出自奉亲王府,您得罪了他,怕是会招惹大麻烦。”
这个时候如此诚心劝解凤执,证明他良心不坏。
黎舒心道:那黄鹤得罪了眼前这位,那才是大麻烦。
什么皇亲国戚,现在皇亲国戚在陛下这里最卑微,龙城里那些都被拉出做苦力了,他们不缩着,还敢出来闹事儿,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。
“无妨。”凤执淡淡一笑:“你且说来我听听,放心,今日一切都与你无关,更不会有人找你麻烦,我保证。”
人家夫人都这么说了,小二也只能继续说下去。
“回夫人话,这黄鹤啊,作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不过对咱们这些酒楼,也就平时吃饭不给银子,总是说赊账,但从来不还,如同地痞无赖似的,但这云州州府是他表舅,他亲娘又是郡主,护城军是他姐夫,谁敢得罪?”
“咱们东家都发话了,只要他不找事儿,他来咱们这儿吃多少都随便,就当破财挡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