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严重?”
沈言渺不敢置信地皱了皱眉,她忽而抬眸看向靳承寒,俏丽的脸颊上满是讨好的笑意:“那靳承寒,等会儿你可一定不要手下留情。”
靳承寒墨黑色的眼眸噙满笑意,他宠溺地在她发顶揉了揉:“放心,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谁也不行。
“我知道。”
沈言渺眉眼含笑在他唇上浅浅吻了下,她从来没有质疑过他的心意,过去,现在,以后,都不会。
棋室布置是古风古色的国风,如云如雾的沉水香缓缓从红木炉上倾淀而下,香味很轻很淡。
沈言渺其实也不懂围棋,她就坐在靳承寒身旁的蒲团上,昏昏欲睡地看着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子。
靳老手执黑子,他一言不发,面色冷凝地落下一颗又一颗。
靳承寒就要随心所欲得多,他右手落棋,左手隔着棋桌,有一下没一下在沈言渺掌心轻轻捏着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就在沈言渺忍不住要打个哈欠的时候,靳承寒正色将一枚白棋铮然落下,他棱角分明的俊颜上波澜不惊,淡淡开口:“儿子承让了。”
靳承寒这是赢了?
沈言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,她赶紧坐直身子,第一时间看向靳老愁云密布的脸色,那低落的样子,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不可复得的稀世珍宝一样。
靳承寒果然没有骗她。
沈言渺不厚道地在心里暗暗琢磨着。
然而。
靳玉卿对于这样的结果似乎并不意外,她轻轻笑了声,问:“阿寒这一次,可有什么要问你父亲拿到的?”
闻言。
靳承寒黑曜石般的眼眸几不可见地沉了沉,他不动生色地将棋子一一装进棋匣里,半晌都没有说话。
沈言渺还在为靳玉卿的提问有些不解,难道在靳家下棋不只是娱乐那么简单,其实更是谈判的方式?
那靳承寒先前说的十九岁,那时候他又跟靳老提了什么要求?
“我想要的,自始至终都一样。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靳承寒终于沉然出声,他不紧不慢将最后一颗棋子丢进棋匣,抬眸直直望向靳老矍铄的眼底:“请问父亲,我从前画在纸上那个眼底有泪痣的女孩儿,真的是林之夏吗?”
靳颐年并不意外时过多年他还是在质疑这个问题,他还是没有立即回答,只慢幽幽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下一瞬。
沈言渺分明看见靳老从容不惊地脸色狠狠抽搐了下,他立时颇具危险性地冷眼瞪向沈言渺,然后重重将茶杯扔回桌上,拿起手帕用力擦了擦嘴角。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