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弦沉默了好半天,我胳膊都快举酸了,他终于拿过了我手里的酒。
然后——
泼到了我的脸上。
艹。
我抹了把脸。
仗武行凶半辈子,一朝流氓遭酒泼啊。
妈的,失策。
10。
失策不只有遭酒泼,还有那传说般的一夜情。
第二天醒来的我,身上不着寸缕,躺在酒店的大床上,双手交叠置于腹部,微笑地闭着眼睛。
“你到底还要躺多久?”
耳边传来程弦的声音。
“不要管我,请让我安详地去世。”我的声音柔软而没有生机。
而程弦的声音充满疲惫:“我都说了,咱俩昨晚什么都没干!我又不是变态,我干不出让我自己上自己的事儿好吗?”
“可是我不干净了,我的身体已经不属于我了。”
程弦忍耐着深吸一口气,说:“就算我帮你洗澡换衣服,但我看的摸得也是我自己的身体,明白吗?你没有任何损失,OK?”
我“唰”地睁开眼,从床上挺直地坐了起来,看着程弦,真诚地询问:“这么说,是我占你便宜了?”
程弦倚在阳台的窗台上,扭过头去,好像不太想跟我说话了。
我思考两秒,随后斩钉截铁地开口:“程弦,我决定了,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他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,愣了几秒,而后我似乎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讽刺。
他把嘴里叼着没有点燃的烟拿下来,走过来,弯腰看着我,淡漠地问:“冉星野,你是不是有点入戏太深了?当男人当久了,真把自己当男人了?”
他伸手戳着我的胸肌,冷笑一声,“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,虽然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换回来,但是你记住,不管你在我身体里待多久,这个身体都是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