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仔六干笑:“兆哥,兄弟们推我上岸…”
大天二目露凶光:“阿六,你踏马的不要不识好歹。”
“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,在岸上多留一分便多一分危险。”
“别到时候钱没拿到,命丢了。”
黑仔六赔笑:“兆哥,你别生气,我晓得了。”
“我马上走。”
大天二特意叮嘱:“从后门走。”
雁过留痕,无论再怎么仔细,在濠江这弹丸之地,只要是江湖上的活动就休想瞒过贺贤。
尤其是在他接连处理了傅老榕父子的绑架案后。
贺贤现在对于如何查访绑匪已经很有心得。
举凡各个能藏人的所在,什么旅馆、庙堂、水上人家之类,全部有他的眼线。
而濠江每一部公用电话那里都有他的人盯着。
码头什么的就不说了,那是必然有的。
很快,贺贤在江湖上的得力人手阿汉便来汇报:“贤哥,租了大口九渔船的香山籍的黑仔六上岸去找了大天二,现在又去了码头。”
阿汉是道上的人,当年他欠高利贷被索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,后来是贺贤保下,从此便对贺贤感恩戴德为之卖命。
先前傅老榕父子的绑票案之所以能顺利解决,多赖阿汉在道上四处打听。
“应当就是这票人做的。”
阿汉认为十有八九,他说道:“道上的兄弟全部都问过了,他们没有参与本票绑架案。”
“又是香山…”
先前傅老榕父子的绑架案便是香山籍歹徒做的,贺贤脸有恼怒之色:“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当这里是提款机么?”
身为当下江湖明面上的办事人,贺贤对于濠江这边屡屡发生的绑架案是非常不满的。
他是生意人,只有濠江秩序稳定,才会有各路商旅过来营生。
现在动不动就发生这般恶性案件,敢过来的全部都是捞偏门的,那怎么行?
其实这件事最大的问题在于,濠江站极有可能参与了…
这才是让贺贤恼火的原因。
濠江站在市面上大索钱财,这还不够?现在竟然胆大包天去绑白饭鱼?
阿汉跟着说道:“贤哥,还有一事。”
“你讲。”
“新亚酒店那边这两天来了不少生面孔,都是从港岛来的。”
“打的牌子叫四海安保,为首的是一个叫李阿剂的后生仔。”
那是白饭鱼的产业,至于这四海安保…
一听如此稀奇古怪的名字,贺贤就寻思定然是高生的手笔,否则不会如此洋气。
“他们做了什么事?”
阿汉说道:“这些人也在打探。”
那就肯定是高生的人了,贺贤心下年轻人火气大,自然是不甘心引颈待戮的。
“惊到了?”
阿汉摇头:“那倒没有,这些人也很谨慎。”
“我看他们都是老手,用不了多久,或许也能追索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