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……我很快就回来……”
司若祎胡乱的抹去脸上止不住流下的眼泪,紧紧咬着唇,伸手轻抚商昀楚的脸颊,终是信了她说的话,然后转身离开了,急忙去找商曜清求助。
沈彧缓慢的在房间里踱步,林恃恒要是知道自己放了司若祎,呵,又会很失望吧。
“她走了,到你了。”
商昀楚转回身,无所谓的笑了。
“如果不打算放过我,就别废话了。动手开枪吧。”
沈彧无声的看着商昀楚,什么都没再说。抬起拿枪的右手,枪口直指商昀楚的心脏。
……
商宅。
商曜清气急败坏的坐在沙发上,一脸阴郁。
“还没有找到她们?”抬起头,问面前的凌夜。
和孙女儿最后一次通电话之后,在那个小酒馆里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她们来,商曜清觉得有些不对劲了。再想联系,却谁都联系不上了。老爷子立马明白了大概,跑不了是林恃恒搞得鬼。赶紧派凌夜前去找人,然后回家里等待。
凌夜:“林恃恒家里已经去过了,但他应该不在家,家里只有保姆一个人,他的手下都不在。那附近我也派人搜过了,还有林恃恒常去的几个娱乐休闲场所和私人会馆,都不见他们。他似乎将大小姐和司若祎刻意藏了起来。”
“他要是敢动小楚一根头发,我让他活不过今天!再去找!多加人手,我就不信他们能藏地底下去!”
“是!”凌夜说完之后,转身离开了。
商曜清沉思了一下,拿出电话拨通了商景珣的电话。
“我在家等你,你现在马上回来。”说完也不等商景珣回话,就挂了电话。
经过这么多事,商景珣和林恃恒暗自联手,老爷子已经心知肚明了。林恃恒的一举一动,别人不知道,商景珣肯定知道。
不多时,商景珣回到家中,心里也明白目前的情况。她没有和林恃恒在一起,但的确知晓林恃恒正在干什么。
“景珣,废话我就不多说了。让林恃恒立刻放了小楚。小楚安然无恙的回来,我可以饶过他这一次。”
商景珣听着商曜清字字句句对商昀楚的着急和在乎,眉眼生寒,似乎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都开始降温。
“爸对小楚,还真不是一般的在意。整个商家,怕是再没人能比得过小楚在爸心里的地位。”
“你少跟我废话!景珣,你们到底想怎么样?有什么要求,你提出来,一切都可以商量。”
商景珣瞥了商曜清一眼,并不想跟这个父亲多说一个字。这么多年,她对商曜清只有一种感情,那就是恨。
“上次林恃恒和商昀楚已经提过了,让司若祎签了那份股份转让协议,可是商昀楚没答应。今天再次找上她,还是为了这件事,她签了字,自然安然无恙。另外,爸需要签一份授权书,转让协议建立在这基础之上才能生效,授权书我今天带过来了。还有,我想要爸交出关于贩毒方面的资源和渠道。以后这方面的生意,我来接手。”
商景珣淡漠的说着,将一份授权书放在了茶几上。
商曜清看着商景珣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,对待商家人甚至不比陌路人……想起自己已经死了的大儿子,不禁悲从中来,对这个小女儿,是何等的疏忽,才使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……
“那景逸呢?!你就这么毫不在乎的杀了他……那可是你亲大哥啊!你怎么下得去手……我真的想不到,你这么恨商家,这么恨我……可以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……”
商景珣听到这里,情绪瞬间崩了。眼里燃烧着烈火看向商曜清。
“都是你们逼的!!这些年来,家里有什么事,什么决定,我从来没有发言权!甚至没有知情权!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司若祎都比我重要!!刚来家里不到几个月你就把贩毒的事交给她打理,却多年来对我只字不提!呵,大哥二哥对我来说也根本算不得什么狗屁亲人,从小到大,一样忽视我的存在,有他们还不如没他们。”
老爷子听她说如此寒凉的话,忍不住老泪纵横。他对这个女儿,更多的是另一种不同方式的爱。三个孩子,都是他的心头肉啊……
景珣本就是女儿家,老爷子自她出生起,就不想她的人生里处处危险,颠沛流离。所以让她走了平常女孩子走的路,安定嫁人,相夫教子。不让她在公司里太过位高权重,是不想她太有压力,太过操心劳累;不让她参与贩毒的事,更是不希望她过着刀口舔血,心惊胆战的日子……
却忽略了这些,并不是商景珣希望得到的,在多年来一步步自以为,是最好的安排里,忽视了女儿内心的感受……
“景珣,这些年,是我对不起你,有什么怨,你冲我来,我都依你!不要再伤害不相干的人……小楚是无辜的……她可是你唯一的侄女!”
“那又怎么样?!你眼里只有商昀楚!让她年少习武,给她找心理医生,还有意将整个商氏都交给她!这么多年,你可曾关心过沈彧一点一滴?!”
商景珣爆发的冲着商曜清嘶吼,除了儿子沈彧,她才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,要怪,就怪老爷子一碗水端不平!
“你!”
商曜清气的手直发抖,只觉得两眼发黑,一个站不稳,跌坐在后面的沙发上急促的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