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座没有舍不得他。”花无眠立马出声反驳,皱着眉道:“但是有一些事情,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。”
“那有多麻烦?你说?”沈夜澜即便是再迟钝的人,也看得出来神秘人对他的些微微妙,说不出来微妙在哪里,但肯定和花无眠脱不了干系。
花无眠一脸的为难,看着沈夜澜,久久不语。
沈夜澜亦是直视他的眼,不曾退步半分,“你倒是说话呀?”
他鲜少有在意别人的时候,更从未有像现在这般咄咄逼人过,但面对着花无眠,他却总是忍不住的去在意,去了解,他自己都说不清这是为什么。
等了许久,依旧没有等到花无眠的解释,沈夜澜的心莫名烦躁了起来。
“你要是不想说的话,就立马从我房间里滚出去。”他一挥手将门打开,目光冷冷,背过身去不再看花无眠,一副送客之姿。
花无眠静静的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,轻到几不可闻的叹一口气,“本座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听到身后的渐远的脚步声,以及门被合上的声音后,沈夜澜只觉更加烦躁了,明明身体已是累到不行,却还是烦躁得到了后半夜都没有睡着。
后半夜的时候,他又发热了。
身体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,指尖轻触在上面的时候,都感到了灼烫。
沈夜澜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心烦意乱间,他敞开了自己的衣服,以大字型平躺在床上,突然就开始想念起花无眠那副……变成大蛇缠着自己的时候了。
那会他虽是愤怒的,但蛇体的凉意,确实能让他好受得多。
人一旦对一样东西产生了想法,脑子里就会忍不住的去想更多,想念他的凉意,想念他的温柔,想念……有关于他的一切。
他正热得发懵的时候,突然有个冰凉凉滑溜溜的东西在他脚掌心挠了挠。
沈夜澜浑身一震,倏然睁眼,猛地从床上坐起。
他拉好了自己的衣服后,忙又拉开了被子查看了下。
结果,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难道是他的错觉?
沈夜澜皱眉,有些怀疑的看了看四周,悄悄用灵力探了探,什么气息都没有感觉到,这才安心的再次躺下。
他还是热,所以睡不着,正想着这鼠疫之地有没有干净的水源降温时,那个冰凉凉滑溜溜的东西又在他的脚掌心挠了挠。
沈夜澜皱眉,这一次倒是没有上一次反应那么大了,但还是起床查看了一下,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他沉了眸,再次好脾气的回到了床上,故作休息一般,闭上的双眼。
然而,没过一会儿,那个东西又过来挠他的脚掌心了。
沈夜澜忍无可忍,咬牙启齿:“花无眠,你再敢乱来,休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一声轻笑至虚空中传来,不过片刻功夫,沈夜澜便觉腰上一紧,一股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耳边,“本座还以为,你不会发现是本座呢!”
沈夜澜气还未消,不禁冷笑一声:“这个世界上除了你,还会有谁会这般无聊,大晚上的跑别人房间里来故弄玄虚?”他此刻并不太想与花无眠过于亲近的接触,说话间也试图伸手掰开花无眠环抱着他的手。
花无眠才不会让他得逞,反而更加靠近了他,抱紧了他,“你在生气?”
沈夜澜冷着脸不语,还在努力掰着花无眠的手。
花无眠置之不理,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“让本座猜猜看你在生什么气?”他故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,随即靠近了沈夜澜的耳边,轻轻道:“你在气本座不跟你解释本座与云归的关系?”
沈夜澜掰他手的手一顿,缓缓偏头看向花无眠,“云归?”
花无眠再次搂紧了他,腿也顺势化作蛇尾,缠上了沈夜澜,帮他降降体温,边道:“他叫莫云归,是本座在那个世界的小徒儿。”
沈夜澜也不知道为什么,本来看花无眠一副要解释的样子,他心中还带着着欣喜的,但一听他将莫云归喊得那么亲热时,他内心又泛出一点不满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