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换了个姿势捆。
惊蛰沉默地看着自己被捆起来的手脚,又沉默地看着赫连容,男人熟视无睹地将惊蛰重新束缚住,又将他抱坐起来,身后被塞了两个软软的靠垫,就这么坐着,倒也没那么不舒服。
只这身体,浑然不受控制。
惊蛰试了试,赫连容在这种偏门上,天赋也甚是不错,这到底是哪来的绳缚技巧?
“你不会是想……”
惊蛰的话还没说完,就见在赫连容身后,早已经摆开来的膳食,一时间,这话竟是说不出来。
赫连容端来一碗甜粥,淡淡说道:“今日,若非我问,惊蛰,你不许说话。”
惊蛰正要开口,想起赌约,又强忍着。一勺粥已经递到嘴边,温度倒是适中,惊蛰嘴巴微动,倒也含了进去。
这味道尝起来,就不是明雨的手艺。
一想到石黎刚刚的话,惊蛰神色微动,又吃了两口,就见男人换了其他的东西,这一口一口吃着,竟是尝了五六种不同的东西,不知不觉就吃饱了。
惊蛰没吃完的,就成了赫连容的早膳,他这人其实吃饭的速度不算慢,原本还算清淡的口味,吃过那甜粥时,连眉头都不蹙一下。
惊蛰盯着赫连容瞧,其实他有些闹不明白男人这一出是为了什么,不过,这人吃过东西,就又有点犯困。
赫连容取来手帕,给惊蛰擦了擦嘴角,便抱着他起身,漫步往外走。
惊蛰蓦然悬空,又不似以前能够抱着男人,下意识问:“你要去……”这三个字刚出口,惊蛰就恨不得咬住自己的舌头。
糟糕。
果不其然,赫连容淡淡看了眼惊蛰,却是一言不发,只用一件披风将惊蛰挡住,只露出脸来,就抱着他出了宫门。
惊蛰一看外头天色,不过晨光微熹,那点点星光还残留在天上,正依稀眨着眼。
赫连容抱着惊蛰上了御驾,将人放在自己的膝盖上,拍了一记屁|股,那手劲还不小,闹得惊蛰闹红了脸,就听男人漫不经心地开口:
“我原是不想给你弄这个,可惊蛰却是学不会安静。”
惊蛰看不到赫连容的动作,却能听到开柜的声音,这身体不由得紧绷起来,旋即,就看到一个球状物出现在眼前。
它的样貌有些奇特,看着如同球体,可是在表面上,却有许多小洞互相串联,而在这球状物的两侧,又有两条分开的系带。
惊蛰原本还不知道这是什么,一看着东西抵|住自己的嘴边,一下就清楚,这到底是用在哪里。
他面色涨红,猛地看向男人。
赫连容的手指摩擦着惊蛰的嘴角,淡声说道:“惊蛰,张开。”
他的声音不疾不徐,却有着某种奇异的魔力,只是听着他那话,就不由得顺从起来。
当那物塞住嘴巴时,惊蛰才后悔起来。
他呜咽了声,舌头抵|住那东西,却什么话都说不出,只有轻轻的闷哼声。
再有,这物堵住了嘴,可那些缝隙,却是合不拢,惊蛰的唾液就不由得流淌下来,他自己觉得难堪,挣扎得过分,赫连容却是喜欢,抓住他的后脖颈强迫他抬起头,舔过他的嘴角,将那根本无力抵抗的嘴唇玩弄得有些红|肿。
……变态!
惊蛰在心里骂,可已是上了贼船,想跳也跳不了。
当御驾停下时,惊蛰的心跟着哆嗦,这个时辰出门,再加上这不太对劲的路程……他还没想清楚,赫连容就已经动作起来,将惊蛰抱下了御驾。
唯一庆幸的是,这人虽是过分,但只要下了车马,就定会罩住他的头脸,不然惊蛰当真不想活了。
也为此,惊蛰根本没看清楚自己被带到了那里,只觉得赫连容带着他走过一道漫长的台阶,似是进了殿。
不多时,身体微动,惊蛰被放了下来。
赫连容掀开披风,就见惊蛰被闷得满脸潮红,正在披风包裹里怒视着他。
那眼睛湿|漉|漉的,明亮中透着怒火。
手指擦过惊蛰的眼角,男人低头吻住惊蛰的眼,逼得他不得不闭上眼,这身下柔|软的感觉还算舒适,只这种完全不能挣扎的感觉,就像是自己的身体都被赫连容操|控。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后,这种感觉尤甚,令人深感怪异。
待赫连容亲手将惊蛰打理好,让他躺得更加舒服后,这才轻声说着:“待会安静些,当然,若你不介意发出声音……呵,我也不介意。”他贴在惊蛰的耳根,深吸了一口气,喃喃着,“待会再将那些听到的人,都杀了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