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就是一张床吗?
蒋聿泊满身低气压的盯着房门看了半天,门没半点开的意思,最后只能萎靡的睡在沙发上。
家里的沙发够大,可不够长,蒋聿泊支楞着半截长腿,盖着不过他一截腰大小的毛毯,恼怒在半夜升级,暗暗盘算着和时郁离婚的时间。
不,在离婚之前,他还要恶狠狠的收拾时郁一顿。
比如把他按在床上,狠狠挠一顿痒。
时郁最怕痒,每次被他按住腰身,总是会抓住他的胳膊,他看着是冷的,手也是冰凉软软的,又会抬起眼角薄红的眼睛,用茫然又恼愤的眼神看着他。
这当然是没用的。
男人阴沉沉的想,他不但要挠时郁痒痒,还要把他狠狠收拾一顿!
当晚,蒋聿泊就做了个美梦。
梦里冷冰冰的时特助变成了小小一个,白白软软的,他提住衣领子就可以把小小郁抓起来。
小时特助大人胡乱在空气中扑腾着胳膊,完全逃不开他的手掌心。蒋聿泊提着人,高兴的发出了狼外婆一样的粗狂笑声,他把小时特助大人提到眼前,正摩拳擦掌准备一口吞掉他,小时郁扁着嘴,小手抠着他的脸,发出了惊天的哭嚎。
声音太真了,吓得蒋聿泊惊恐的起身,小胸脯还在快速的起伏着。
不对不对,那就只是个梦而已。
看着周围熟悉的老宅房间,蒋聿泊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时郁冷邦邦得像个冰块,怎么会哭呢?
而且他要是真的哭了……
蒋聿泊想到梦里的那颗软团子,顿时手足无措起来。
他、他可不会哄!
不对,他才不会哄时郁!
正想着,床头的电话嗡嗡震动起来,蒋聿泊镇定下来,摸过手机随手接通。
手感有些不对,怎么感觉手机沉了?榛果手机似乎刚出了最新款,他们集团还有投资,得让时郁尽快换个新的,这么沉的费手腕,他那小身板——
“喂?喂?堂哥!”
电话刚接通,就炸开小孩吵闹的大嗓门。
蒋聿泊皱起眉,把电话拿远了一点,视线瞥在连着手机的“小手”上,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。
他那匹配一米□□的身高为了抵抗时特助的无礼要求特意保持的健硕手臂呢???
而且电话里那尖叫小孩声音怎么这么耳熟!
最重要的,这他妈手机都能算是古董了!
蒋聿泊猛得从床头跳起来,没管扔在床上的老爷爷牌古董手机,不可置信的观察四周。
弹簧床只弹起了一小节,吹着凉风的老式空调,床头柜上他爷还没被猫踩碎的老花眼镜、还有他这副小身板!
蒋聿泊低头瞪大眼睛。
他——
回到二十年前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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