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家中只剩林以默一个人。
开春了,家中的田地都翻耕好了,在去隔壁县城之前,王阿爹就撒好了种子,将那些累活重活都干了,只需隔一日或者两日去地里浇水,要是长了草就得拔了。
还有一垄地是种了秧苗,堪堪撒下种子,还未发芽。不过等王阿爹王阿娘回来后,秧苗就长得差不多了,到时就可以拔秧苗去田里插秧了。
林以默吃完了早食,捡好碗筷,拿抹布擦干净了桌面,转身就去剁草料拌着谷糠来喂鸡鸭了。
“七个鸡蛋,五个鸭蛋。”趁着鸡鸭都在啄食,林以默赶忙去摸了鸡蛋鸭蛋出来,他数了一遍,又去鸡窝和鸭窝看了一眼。
他停在鸡窝前,那挑出来又大又白的鸡蛋正好好的躺在窝里,林以默瞧了好一会儿,没忍住摸了一手,还是温热的,可知母鸡对孵蛋多上心。
林以默还没来得及抽手,原本正在啄食的母鸡猛的冲了过来,朝林以默咯咯咯了几声,直接叮了林以默的手背一口。
“嘶。”林以默吃痛的抽开了手,对上护蛋的母鸡,他连连退后了好几步,在母鸡凶狠的目光之下转身离开了。
护蛋的母鸡惹不起。
林以默低头看了一眼手背,果不其然的红了一块。方才被叮的那一瞬间疼,现在不疼了,估计等上一两个时辰就自个儿消了。
前院的那块小菜地也撒满了种子,只等着发芽了。
林以默院里院外都忙活得差不多了,没什么事,他又不大闲得住,挑了一担水桶去了地里,给地里的菜苗都浇了一遍水。
临近午时,林以默挑着空荡荡的水桶回了家,手里抓了一大把路边挖的野菜,正好拿来炒鸡蛋。
郎君今儿早上同他说了,要在酒楼吃一顿午饭,中午不能回来跟他吃了,所以今日的午饭做他一人份便够了。
热锅烧油,鸡蛋炒着嫩野菜,味道清爽好吃。他还用砂锅煮了一碗鲜汤,撒了一把碎葱,汤汁香甜暖胃。
林以默习惯了饭前要喝上一碗汤来填味,这也是王阿娘给他养成的习惯,王家皆是吃饭前喝汤。一碗汤下了肚,林以默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,就着一盘炒鸡蛋吃了一碗饭。
吃完了饭,林以默烧了一点热水来洗锅洗碗,灶台又收拾了一遍,干干净净的。
林以默打了一个哈欠,吃饱了就容易犯困。
小白摇着尾巴,跟在林以默身后进了厢房,它安安静静的,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。
林以默解了衣,扯了锦被来盖,睡意来势汹汹,他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而小白在床尾跳了几下,扒拉住那木制的雕花,又觉得无聊的撒开了爪子,慢慢走到林以默鞋子处,趴在那儿甩了一会儿尾巴,渐渐的闭上了眼睡着了。
窗子是敞开的,风吹了进来,挂在架子床上的海贝壳被吹得叮叮咚咚的响。
小白耳朵动了一下,率先醒了,它汪了一声,见床上还是一点动静没有,它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,跑到了厢房门口。
林以默知道小白是跟着他进来的,所以门是虚掩的,专门留了一条缝给小白进出。小白伸出了爪子,扒拉了一下门,门缝变得更宽了,小脑袋试探性一挤,它就顺着门缝溜出房了。
小白走了大概半刻钟,林以默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