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将东西全部都拿进了车内,当然,他还是个有人性的人,那高官手上的什么金表之类的,他一个都没拿。
然后他就回家了,回家后呼呼大睡,等睡醒,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。
直到,他真的看到了那些钱和钻石。
然后他找了个地方将东西全都埋起来了,回了国,和江来娣提了离婚,待够了日子,确定没事了,这才回去把东西挖了出来,又辗转了好多个国家,被抽了好几道水,才把美金和钻石换成了钱,存进银行。
当然,那一大袋钻石里面有几个特别好看又特别大的,他舍不得卖。
他想着女人都喜欢这些玩意儿。
说不定安露也喜欢。
对,没错,那个时候他看到安露的海报,已经动
了心,想重新拥抱青春的梦想,所以特意把这些大的钻石留下了,准备用来追求安露。
没想到偏偏是这些钻石暴露了一切。
不,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保留了这些钻石才救了他一命。
要不然,他卖出去的当天就被人杀了。
太蠢了。
安露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。
时歌不过三言两语,这吕德水就害怕得全说了。
这下好了,财产全都要充公,说不定还要坐牢。
“安露安露。”
吕德水越想越怕,他抓住安露,“你救救我,你不是大明星吗?我给你花了那么多钱,你快帮我想想办法?”
安露苦笑,“想什么办法?你吃进去的要吐出来,你给我花的,难道我就不用吐出来吗?既然都要吐出来,那大家就两清吧。”
罢了罢了。
她呀,就没那个发财的命,也着实厌倦圈子里的生活了。
她一个边缘演员,大导演的文艺片接不到,小导演的低成本文艺片只能演配,现在连龙套都接不到了,又何必强求呢?
还是安心退圈,把以前当演员时置办的行头都卖个干净,盘个店,做个小生意吧。
安露打算得很好,但吕德水显然不是那种有理智又冷静的人,这一瞬间,他只有一个想法。
安露发现他没钱了,就不要他了。
“刚才东山再起说你我还不信,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拜金女!”
吕德水怒指着安露的鼻子,“现在老子落魄了,没钱了,你就想划清界限?没门!”
“不然呢?”
既然已经退圈了,那就没必要装了。
安露反问吕德水,“不然我看上你什么了?你要情绪价值没有情绪价值,要文化没文化,要长相没长相,还口臭,不图你那点钱,我图你什么?”
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明明骂安露是拜金女的是吕德水,但当安露坦坦荡荡地承认自己和吕德水在一起就是图钱,吕德水却反而接受不了了,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以前读书的时候,我也没钱,你还是喜欢我的。”
安露无语至极,“大哥,读书的时候我压根儿不记得你是谁。”
“那你每次见到我都笑。”
“我那时候近视,又觉得戴眼镜脸上长痘痘,不会打扮,两米之外人畜不分,所以看见人影就笑,怕别人说我高冷,不懂礼貌。”
“那你每次早上都把包子分给我。”
“那是我那时候减肥,但我奶奶分逼着我吃饭,我实在是不想吃,打算扔,同桌说后面有个人家里穷,早上总肚子叫,我就让她给你了。”
“你——你怎么能这么说?”
吕德水忽然哭了起来,“我那么爱你,那么相信你,发了财第一个来找你……你却背叛我,欺骗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