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过了一会,裴炀也披着衣服下来了,头发乱糟糟的,一脸困倦:“你怎么发烧了!”
阮星遇讪讪地:“输了液就好了,嗓子发炎。”
他看了看裴炀和薄聿京:“你们俩不要守着我,都上去睡觉。”
裴炀看了一眼薄聿京。
薄聿京直接上楼去了。
他们现在算都放在明面上了么?
他们俩这样明着争,好像确实会让阮星遇尴尬。
薄聿京都这么体贴了,他也不好不体贴,只好也上去了。
躺到床上却睡不着。
天快亮的时候,阮星遇才裹着被子回来。
裴炀立马转过身来,趴着看阮星遇上来。
“好点了么?”他低声问。
阮星遇点点头,示意叫他不要吵醒其他人,在上铺脱了衣服躺下了。
裴炀一点睡意都没了。
他就趴在床头看阮星遇。
阮星遇很快就睡着了,大概呼吸不太顺畅,呼吸声有点大。
裴炀就伸手搓了搓阮星遇的头发,心下莫名哀伤。随着天光亮起来,他趴在枕头上,就那么睡着了。
阮星遇睡得正沉的时候,感觉有人在摸自己额头,他翻过身去继续睡。
倒是裴炀醒了。
他的手还放在阮星遇的枕头上,被阮星遇浓密的头发遮住了指尖。
睁眼就看到薄聿京在看他。
薄聿京戴了眼镜,眼镜片泛着蓝光,看起来莫名有点冷漠。
好像自己占了阮星遇多大便宜。
裴炀不由把手收回来,讪讪的。
他这个行为算过分么?
偷摸人家头发。
可能在薄聿京眼里算。
毕竟这人道貌岸然,估计到现在阮星遇的手都没敢牵一下呢。
薄聿京穿好衣服下去做早饭。
沈斯言过去帮他,问:“星遇好点了么?”
“好像不烧了。”
沈斯言笑:“那就好。”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过来,薄聿京戴了眼镜,半边眼镜反着太阳光。
沈斯言觉得裴炀不是薄聿京的对手。
裴炀长了个有些邪气的的脸,很有攻击性的美貌,但性子直率,喜怒都在脸上,他接近阮星遇的手段直接又拙劣。
而薄聿京表面波澜不惊,给他的感觉却像是会慢慢把对方蚕食的样子。
薄聿京骨子里冷漠且强势。除了阮星遇,他对谁都很有礼貌,可他们谁都跟他做不成朋友。
感觉他就是奔着阮星遇来的,目的性非常明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