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佻的浪荡子贴向贵女。
姜佩兮抬手挡住,被这番作弄逗笑,心中百转千回的悲意被彻底打散。
“阿茵,你越发不像样了。”
身着鲜衣美服的少年郎闻此叹息,“美人不喜欢吗?”
姜佩兮看男装打扮的郑茵,感慨道:“我喜不喜欢不重要。你这样,表哥又要说你了。”
郑茵轻蔑嗤笑,“他以为他是谁?还有资格说我?我早就不用仰他的鼻息讨生活了。”
周遭都是心眼多的人,郑茵却这样口无遮拦。
拉住她的手腕捏了把,姜佩兮沉下脸,“又胡说。”
郑茵一瘪嘴,直接闹起情绪,“姜姐姐不喜欢我了是不是?我就知道,你早就厌了我了。我在京都这么久,你就给我写了一封信。我的信你从来不回。”
四周的贵胄听着闹脾气郑茵说出来的话,都笑起来。
陈纤开口道,“阿茵你在京都这么久,真是一点也没出息。这才刚见面,就和阿璃闹着想让她偏心你了。”
郑茵不平回嘴,“我不用闹,姜姐姐也偏心我。”
“是是是,她只偏心你。成了吧?”
姜佩兮拉着郑茵,“你不穿制服也就罢了。又是男装,表哥说过你了吧?”
郑茵收回目光,挑眉自信道:“没有。”
“他忍得住?”姜佩兮不太信。
“他不敢说我。”
陈纤戳破郑茵的谎,“表哥确实没说她。他压根没见我们,宴礼都开了六天,他面也不露。就这么晾着大家伙,真是辛苦裴周夫人周旋招待我们。”
姜佩兮听着生疑,“表哥是还没出关?”
“出了,但没完全出。不用管他,他爱怎么样怎么样。”郑茵道。
陈纤替裴岫开口,“他在南斋温书,这几日一直没出来,我们去见也不理。”
“他又不考科,温什么书?温他个大头鬼,矫情。”郑茵紧接着陈纤的话接。
“他嘛,自然是温道经。悟道呢。”陈纤笑道。
姜佩兮对裴岫这种任性的行为感到担忧,看道书什么时候不能看?他一年大半日子都是闭关,还不够他悟道吗?
如今阳翟宴请九州所有的世家,他还在这儿摆着谱躲在南斋里看书。也太不顾及了些。
“还是要劝劝他出来。阳翟请宴,他是主人家,怎么能不见客呢?”
陈纤看了姜佩兮一眼,又敛眸微笑,“他等人请呢。”
“没人请吗?”
郑茵讥笑裴岫的做作,用阴阳的语气道,“谁有请他的面子啊。他在等你请呢,姜姐姐。”
姜佩兮觉得纳罕,“我?”
“算了吧。我还是不去触他的霉头了。”她很快否认。
“阿璃去试试呢?我们连南斋都没法进,仆人拦着不让。你少时常去南斋,想来不会被拦。见到了人,总好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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