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鹤之继续道:“可是当年无人在意到底是为什么,孟文轩笃定是我故意喝的酒发疯叫他难堪,只是在意他自己的名声如何,从未想过我是否要紧,我突发疯症,当时还有些许清醒,强忍着并未伤着谁,醒来后也险些九死一生,他因我惊吓了几位权势家的姑娘,将我从病榻上拽起,去磕头认错,我不认,便用长鞭抽打,这一来二去,外头便更传的沸沸扬扬,我声明具毁,除了栢楼沈舒安,只一人替我说过好话。”
说着他看向唐霜。
唐霜愣了下,有些愕然:“我?”
孟鹤之嘴角弯弯,也不生气她不记得,点了点头道:“是你。”
孟鹤之不禁又想起那日,酒楼隔间,他听几个姑娘闲话家常,本蹙眉厌很是厌恶,起身便要离去,就听其中一人又说起他的谈资。
“你,听没听说,孟家二公子是个混账出世的,目无王法竟调戏李家的姑娘,听说李家姑娘不从,他还意欲用强,将她吓得夜夜发梦,都病下好几日了。”
孟鹤之顿下脚步,他俨然已不大惊怪,这传闻会变至如此,这么些年来,比这更离谱的他也听过。
夏添吓了一跳,忙上前道:“公子,小的这便去让掌柜将人赶走!”
孟鹤之没言语,他抬步便要往外头去,他实在不想听余下的谩骂诋毁。
果不其然另一娇俏声音响起:“何止如此!那孟家二公子简直卑劣,听讲前些日子还抢了好几个姑娘进府,当着孟大人的面行苟且,为的就是羞辱孟夫人……”
夏添闻声都有些忍不住了,看了眼自家公子铁青的脸色,忙要去隔间敲门,这简直是毁人清白,怎能传的这样难听!
孟鹤之额头青筋直跳,这是他头一回切生听事关自己的谣言。
他浑身战栗,怒上心头,他本也不是个能隐忍的性子,他气的恨不能去隔间撕烂那几人的嘴。
“姚嘉姐姐!可有证据?”
一柔然声音忽响在耳畔,孟鹤之神色一怔转头又看向传声而来墙壁,好似能透视瞧见说话的人。
“霜妹妹,你年岁小,自然不知这些,这事都是孟家下人亲自说的,怎会有假,你往后碰到孟家那位可要离得远远的!”
夏添听出动静来上前小声道:“隔间说话的应当是姚远与唐伯温之女,唐家二姑娘名讳里有霜字。名唤唐霜。”
唐霜,这事孟鹤之第一回听到这名字。
“姚嘉姐姐,三人成虎,五人成章,你我不知全貌,还是莫要随与置评为好。”小姑娘温温柔柔的声音听来很是掷地有声。
孟鹤之眼眸深沉,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有人袒护他,还是个从未蒙面的小姑娘。
只是那叫姚嘉的,许是被驳了面子,有些气恼回怼道:“怎么!我说他,你有何好护的,莫不是你瞧上他了?唐霜你这年纪轻轻的,瞧上谁不好,怎瞧上这下三滥……”
“啪!”的一声,一道巴掌声传来,打断了姚家的话。
隔间主仆两人闻声都是一惊。
“唐烟!你怎么打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