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得西凉将领嚣张挡道,薛丁山左右,罗章、秦梦、折德戾、窦一虎四将将马带开,与敌将形成一对一的攻势。
薛丁山见身边四将已准备好与敌厮杀,懒得去问对方名姓,挺长戟大声喝道。
“杀!”
“杀”字出口,五员将领各自催马上前寻对手厮杀,薛丁山自然敌住穿金甲的乌里黑,其余四将分别与戴四色头巾的丑鬼,放对较量。
沙场上,五对将领捉对厮杀,但见得征尘滚滚、杀气腾腾,兵器相接,撞击的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痛,闪烁的火星刺人双眼。
此战、杀得天空云愁,地面震闷,你看那乌里黑将一柄长矛使得鬼神惊惧,要斩了薛丁山首级拿去榜上标名,再看薛丁山长戟杀得天地魔佛心颤,要取了乌里黑头颅拿去军中报功。
二人大战,你来我往,两匹马儿时而交错,时而追赶,两件兵器,搅动风云,杀气扫落周遭草木、树叶纷飞,甚是凌乱,好个征战的场景。
交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,这二人拼的是马背上武艺,丝毫没有倚靠旁门左道取巧,倒是战得光明磊落,皆是豪气大发,你刺来一矛,我便还你一戟,将平生所学施展得淋漓尽致。
见久不取胜,薛丁山马背上卖个破绽,虚晃一招,催马便走,却是将长戟斜挂马鞍,取下硬弓搭上一支穿云箭,马背上扭身对追击他的乌里黑大喝一声。
“看箭!”
随着声音,只见他手中穿云箭仿若流星划破夜空,闪着星光极速射向乌里黑的面门。
乌里黑见箭来迅捷,此时躲无可躲、避无可避,马背上大声叫道。
“我命休矣!”
这叫声声音未落,乌里黑已然被箭矢击中,身躯跌落马下躺在地面,额头正中一支长箭插着,这厮死不瞑目,直直地、不甘地望着遥远的天空……
乌里黑战死,使红、黄、黑、白四将见之,马背皆是发出凄厉的嚎叫,随后、竟然不顾自身安危,誓要与对战的罗章、秦梦、折德戾、窦一虎同归于尽。
与罗章相斗的红巾将军,将一柄大刀使得霍霍作响,招招不离罗章脖颈,使得自己胸前空门大开,被罗章抓住机会,一枪穿透胸背。
与秦梦恋战的黄巾将军,见大哥惨死,将刀架开秦梦长枪,对黑、白两位兄弟呼道。
“今日我等誓要与王爷和大哥报仇,如不能击杀南蛮,便陪王爷和大哥一并去吧!”
黑巾、白巾两员将官闻言也不说话,只是丑脸上露出绝然之色,各自把手中铁锤分别与折德戾和窦一虎展开不要命的打法,倒是一时间逼得二人勒马倒退,皆是被他兄弟这等求死的战法击退。
秦梦与黄巾将军交战,马背上见折德戾、窦一虎勒马倒退,情势有些危急,稍微分心,被黄巾将军抓住战机,一刀劈在他的左肩,幸得他身上宝甲坚固,只伤筋骨,否则,怕是这条臂膀便要废了。
薛丁山和罗章见秦梦受伤落败,二人拍马过来救援,放过秦梦一人一马回阵,使长戟、长枪架住黄巾将军,这厮如何能敌唐军二员猛将,手忙脚乱中稍不留神,被薛丁山使长戟刺穿他的咽喉,一命归阴。
扎黑、白头巾的两位将官见红巾、黄巾两位兄长战死沙场,此时,状如疯魔,他等本是四胞胎兄弟,自幼便在一起随师学艺,从未分开,如今阴阳相隔,当真痛断心肠。
二人马背上同时仰天长啸,啸声中各将一只铁锤抛出,分别砸向折德戾与窦一虎,随后二人单手持剩下的铁锤纵马攻击折德戾和窦一虎。
带着风声的铁锤转眼便到二人身前,铁锤后面,黑巾、白巾二将如影随形,使折德戾和窦一虎顾得了拨开飞来的铁锤,却不能顾及兄弟二人手中挥舞的铁锤。
窦一虎赶紧跳下马背,钻入地下躲避,折德戾没有遁地法术,只能硬撑,不慎被飞来的铁锤击中肩膀,翻身跌落马背,人事不醒,幸得薛丁山、罗章反应迅速,使两件兵器同时刺入黑巾将军后背解危,否则,折德戾今日难逃一死。
窦一虎钻出地面,恨白将军施展拼命招式,于他马后,挥舞铁棍将他坐下马匹打伤,趁马匹吃痛,将背上骑士颠落之际,一棍击打在白将军头颅,成全他等兄弟在阴间团聚。
西凉兵士见得几位将军战死,皆是弃寨逃离。
薛丁山率部取胜,使兵士将秦梦、折德戾抬回大营,禀报元帅徐晓乐交战情形。
徐晓乐吩咐随营医士照顾受伤的二将,感念西凉红、黄、黑、白四位将军兄弟情深,传令将四人尸体合葬于主将乌里黑坟堆旁边,以算是全他兄弟之情,主仆之义。
大军于山寨休整一日,进入“凤凰山”山道继续西进,绵绵群山中又遇数个西凉山寨,皆是使军清剿、平定,一路斩敌将无数。
这日、大军终行到绵绵群山中的山道尽头,来到名为“麒麟山”的山谷,过了此山谷便可进入前面宽阔的道路。
秦晓乐见得前面山谷中似有煞气,不得斥候禀报前面情形,不敢使大军贸然推进,使小股部队往前面山谷一路探查,得知前面关隘有西凉兵驻守。
得知此情况,秦晓乐率部往前慢慢前进,距离关隘不远,寻得一处有水源,紧靠道路边较为开阔的坡地,传令大军就此扎营。
中军帐里,秦晓乐说道。
“大军征途劳顿,于此休整二日,平了前面山寨便可进入坦途,征西战事接近尾声,待将苏宝同斩杀,西凉王纳表称臣,我等便可凯旋,最后的战斗,本帅希望诸位不可轻敌,当再接再厉。”
诸位将领得令,自去营中安抚本部兵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