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亲征西凉,有近一年时间,幸喜杀退番兵,决定数日后起驾还朝,征战西凉之事,以徐晓乐为帅督令进兵,早灭叛贼,以雪朕恨。”
众文臣多有思归之念,听皇上如此说,皆是心中欢喜。
薛仁贵拖着受伤的身体,在儿子丁山的搀扶下来到大堂,见过皇上后说:“皇上;臣乞求留下继续征战西凉,助徐元帅一臂之力,还望皇上允准。”
李治闻薛仁贵奏禀之言,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,想这厮脑筋僵化,不识人心,竟然差点杀了自己儿子,逼走窦家兄妹。
原来这位自命不凡的薛元帅,那日儿子薛丁山领母亲、妻子、妹妹与他团聚,这厮听得儿子与山寨女寇成亲,认为丢了他薛家的面子,竟是唤来亲兵将儿子绑住,欲往门外斩首,幸得夫人拦住大声说道。
“相公你这是要做什么,孩儿那日被你箭矢所伤,幸得王敖仙师相救,否则,你薛家便没了子嗣,今日亲人得见,犹如枯木逢春,妾身与孩儿万里相随,于此击退西凉兵,孩儿救君救父功劳极大,你怎能因成亲之事便要斩了孩儿,妾身劝相公不必如此,以免寒了儿媳之心。”
薛仁贵听夫人所说,仍是不依道:“夫人;那小畜生如今年少,尚不把君父看在眼里,自行做主成婚,如果外夷知道他乃好色之徒,往后征战以美人计诱之,岂非我君父性命也要被他断送,今日为夫定要斩他,决不轻饶。”
说完此话,薛仁贵竟是狠心吩咐军中刀斧手,赶紧将薛丁山斩首报来。
薛夫人大怒,将自己做主请程咬金作媒,大军尽知孩儿婚事,皇上也是祝福过一对新人的事说出,不料这铁了心的父亲,却是全然不理,非要斩杀儿子不罢休。
正在老夫妻为儿子之事争执,窦仙童一忍再忍,准备出手救下薛丁山,带着弟弟远离唐营之时,程咬金得薛金莲禀报,大怒来到后堂,见得此时情景,大叫:“放了薛丁山!”
喝叫过后,程咬金甚是不满地对薛仁贵又说:“自古道虎不食儿,你怎地反不如禽兽,小将军英雄,令媳窦小姐学有仙法,才貌不凡,皇上也是夸赞不已,目下朝廷正是用武之际,虽小将军临阵成亲,要怪就怪俺老程,你如一意孤行,不如先将俺斩了。”
程咬金此话说完,薛仁贵也是无奈,正自气恼不知该如何,皇上李治又驾到,见得薛仁贵如此不近人情,也是叹气说道。
“元帅军令甚严,朕虽是欣慰,然、事情得有个青红皂白,你这等迂腐,非黑即白的思路却是要不得,小将军成婚有母亲之命,有程爱卿为媒,何罪之有,且招揽能人为国效力,不但无过,反而有功,使大唐得二员能征善战的将领,元帅如此行事,朕不以为然,元帅还是就此罢手吧!”
皇上之言虽说得不重,薛仁贵却是不敢忤逆,待皇上离开后,这厮仍不解气,吩咐将薛丁山关押三日,面壁思过,甚至要驱离窦仙童兄妹离开薛家,幸得程咬金挽留下兄妹,说服薛仁贵认下这门亲事,方才使窦家兄妹放下对薛仁贵的恨意,以致于秦晓乐的婚礼,薛仁贵家没有人参与,只有窦一虎代表妹妹、妹夫前往恭贺。
李治此时听得薛仁贵要留下继续征战西凉,心中并不以为然,想他身负重伤,加之性格却是不宜为帅,征战吐蕃、西凉,皆不得力,损兵折将,本欲将他一并带回京城休养,奈何见这厮执着战事,却也不想伤了他为国的忠心,沉吟一番后,说道。
“薛爱卿忠义可嘉,留在军中也无不可,鉴于你身体之故,那便任副元帅协助徐晓乐管理后军,总督粮草、军需之事。”
薛仁贵领旨退下,李治又说:“诸位大臣即日收拾行囊,随朕还朝,一应武将随元帅徐晓乐继续西征,赐徐晓乐天子剑,凡不遵军令者,可先斩后奏。”
皇上口谕既下,各文武忙着告别,二日后,徐晓乐传令亲卫将领徐念蒋为主将,领随征的数千羽林军和五百亲卫护驾,回返长安。
临别时,秦念蒋留下一支狙击步枪和千发子弹交给少爷。
皇上率众并带着征西死亡将领的骸骨一同南返,出“锁阳城”往大唐“玉门关”前进。
送别皇上之后,秦晓乐于官衙中升帐,传令诸多将领。
“本帅奉旨担任征西重任,数日后便发兵征战西凉,你等当为国尽忠,奋勇杀敌,待灭得西凉,得胜班师,论功行赏,不得有违。”
诸多将领闻元帅军令,齐声回应。
“我等谨遵元帅军令!”
再言苏宝同被唐军击败,逃跑途中停下收拾败军,百万人马,如今只剩一半,且、大部还是伤胸折臂之人,能战之兵不过三十来万,将官也只有数十。
想自己背部被伤,所炼飞刀、飞镖尽失,此情此景,这厮心中好不凄凉,仰天长啸,发声泄恨,待心情平复,无奈之中率残部欲暂回西凉国内,打算整兵再与唐军决战。
这厮主意下定,率部往西凉国中而行,走不多远,却是见得前面有一彪人马疾驰而来,惊得苏宝同胆颤不已,以为是唐军出兵将自己包围,断他的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