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女各自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,使看着凤儿姑娘的云霞嬷嬷,对徒儿有这等包容,不惧公主的气势,有礼节而又不卑不亢的表现甚是满意。
这老妪倒是满意了,秦晓乐却是在一旁暗自嘀咕。
“谁是呆子、谁是傻子——”
不料左右二女闻听到他这嘀咕的话语,皆是异口同声说道。
“这不就是你吗!”
秦晓乐闻二女之言,大是气恼,不满而道。
“你二人想是已然结盟,是不是下步就该商量着如何整治小爷了呢。”
二女闻言,皆是娇笑不语,对面坐着的云霞嬷嬷却是对秦晓乐大是同情地说道。
“小子唉!往后你便自求多福吧——”
嬷嬷这话使秦晓乐甚是不解,他却不知这王凤儿刁蛮起来,比之太平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,可不是得自求多福吗。
王凤儿和师父云霞嬷嬷等住进洛阳徐府不久,太平公主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,这妞欢喜不已,常是拉着凤儿姑娘说道。
“这是凤儿妹妹给姐姐带来的好运呢!如今姐姐有了身孕,不能侍候夫君,妹妹可要将那小子看紧,姐姐说这话的意思,妹妹可懂。”
王凤儿如何不懂太平公主的意思,却是不敢如公主意思中的那样去做,虽然自己现在住在府里,是秦家长辈认可的儿媳妇,毕竟与那小子还未正式成婚,又怎地好不顾羞耻与他行男欢女爱之事。
太平公主有了身孕的消息,禀报皇上和皇后得知,这本是皆大欢喜的事,然、却因太子李弘的病情加重,使皇上李治、皇后武则天此时却顾不到她,只是从宫里派出善于接生、侍候产妇的嬷嬷住进秦府,以备不时之需。
因太子李弘的病症,皇上李治又改大唐年号为“上元”(674年),意为太子李弘祈福。
时、太子李弘二十三岁,因长期为病痛折磨,形消影瘦,毫无年轻人的勃勃朝气,面上时常为灰气笼罩。
宫中太医对李弘的病症束手无策,全赖徐天留下的药物,使李弘性命得以暂时无碍,却是不能从根上解决问题,稍有心情、气候变化或是休息不好,宫殿里便时时听到李弘剧烈咳嗽的声音。
皇上李治因太子病症,恳请秦文远用道门手法梳理李弘经脉,辅以药物治疗,期望能将李弘的病症从根上解除,便是达不到这个效果,最低也要使太子的病情得大力的缓解。
秦文远应允李治,冒着损耗自己功力的危险,将李弘带往自己打坐的静室,吩咐这小子脱去衣物后,作法使其陷入沉睡之中,随后双手结印,正待施法,却在此时,秦文远发现意念中有道音妙妙,使他双手不能顺利结印。
秦文远大感诧异,遂停止结印并掐指卜算,稍许时间便心中了然,稽首朝天遥拜,口中念念有词。
“弟子不敢有违天意,当循道法自然,去逆天改命之妄念,无上太乙天尊!”
原来李弘命格如此,万般不能改变,许是这小子也非凡品,生于皇家的这具身躯,不过是太上某位仙君的残魂游历红尘,于尘世的命数到时,自该哪里来往哪里去。
秦文远祷告完毕,意识中的双眼,此时已然能看清李弘的命数,知此子最多于尘世还有一年的命数,不禁为这小子能早日脱离人间苦海有些欣慰,这却是凡人与修行者对生命存续的观念不同,凡人看到的多是离别的悲苦,而修行者讲求的是因果福报,缘起缘落,有道心、有慧根者,于尘世不过是历难修行,而真正的死亡,在秦文远这等修行人的眼里,是道消魂散,归于虚空。
为了让李弘不至于在最后的时间里再受病魔之苦,徐天双手施法,将一缕真气打入李弘的身体,以求缓解他的病痛,这便是他能替这大唐的太子,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了。
将真气打入李弘身体后,秦文远叹息,再是喃喃。
“非某家不愿尽心施为,实不能也!”
李弘醒来,感觉身体轻松,欣喜欲拜谢秦文远,秦文远不敢受,使气劲托起太子,微笑说道。
“太子不必客气,往后当时时保持心静,休得为琐事所扰。清风明月,日升日落,皆是世间美景,太子不妨多悟之,也许能获得别样的心境,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