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瓷面不改色地开口:“我和我朋友在火锅店吃饭,这人男女不忌,调戏我和他,强迫我们去包间‘陪他一晚’,并且动手动脚。我朋友受不了这种侮辱,为了保护我们,正当防卫,不小心打伤了这个人。”
油腻男表情扭曲,见警察看过来,还连连点头——贺印沉就在旁边盯着呢。
“我们就提出报警,一听见警察叔。。。。。。哥哥的名号,他就开始忏悔,觉得自己做错了,跟着来警察局自首。”
最后不知名的油腻男喜提三十天拘留,沈清瓷也被女警安慰了几句,喝了一杯热水。
从警察局出来,天色已经很晚了。
在火锅店的晚饭肯定没着落了,沈清瓷的心情还不错,转头看向贺印沉。
“贺总?赏脸赔我吃个饭?”
凭借贺印沉的权力,直接处理了油腻男都行,却还是跟着沈清瓷来了警察局,任她胡诌一通,跟着做一个普通的遵纪守法的好公民。
这个形象往贺大总裁身上一套,沈清瓷不由得笑了起来。
眼睛也弯弯的,看着很高兴。
贺印沉阴了一晚上的脸,这才有了转晴的趋势。
“贺总?”他慢条斯理地重复,“刚刚不还说我们是朋友吗?”
眼见这人又变成了之前欠打的样子,沈清瓷连改口:“贺哥,去吃夜宵吗,我请你。”
贺印沉视线在她唇角停留片刻,矜贵地一点头:“嗯。”
在沈清瓷的指路下,贺印沉开着豪车,穿着名贵的丝质黑衬衫,来到了一家路边的烤肉店。
沈清瓷熟门熟路,找了个空位坐下:“刘叔,我来啦。”
“还是那几样吧?诶?这回带了男朋友?”被唤作刘叔的中年男人,从店里抬起头,笑呵呵地看着沈清瓷这桌。
“哎,不是,普通朋友,”沈清瓷耳垂微红,解释了两句,见贺印沉没有什么不适,才接着问他,“想吃点什么?”
“都行。”
沈清瓷看着他,他看着沈清瓷,最后还是沈清瓷败下阵来,回头对里面喊了声:“他跟我一样。”
“好嘞!”
贺印沉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很嘈杂但也很热闹,桌子板凳也被擦得很干净:“原来沈小姐喜欢这样的地方。”
换成别人,可能会误会这句话,沈清瓷却懂他的意思。
她从抽屉拿出一次性手套:“其实我还蛮喜欢烟火气的,感觉。。。。。。很热闹。”
尾音落下时,带上了一点落寞。
贺印沉眉梢微扬,正要说点什么,沈清瓷就自己调节好了情绪。
她看着对面的人,一身慵懒随意、浑然天成的贵气,却和这逼仄狭小的角落奇异地融合了在一起。
“还说我叫你贺总,你不也叫我沈小姐吗?”
这话是对着朋友才会说的。
贺印沉把自己从那种人那里救出来,沈清瓷觉得自己可以暂时忘记,这个资本家剥削她一整天的事情。
贺印沉低笑一声,嗓音磁性:“我的错,阿瓷。”
沈清瓷的眼睛一下睁大了,脸上也开始泛红,她不太自然地率先移开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