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她跟着席宗林厮混完,今早找了个借口离开,这会儿才刚抽出身。
只是还没见到厉恒,便在家里遇到摔在地上好几个小时没起来的厉婉。
厉婉虽然是阮夙的继母,但却从小就对身为阮夙“好闺蜜”的云朔溪十分喜欢,在她趴在地上起不来时,又是云朔溪第一时间发现,并将她送到了医院。
此时云朔溪的眼眶红红的,在厉恒跟阮夙通完电话后,她小嘴一撇,柔柔弱弱的靠近厉恒的怀里:“平时婉姨对我那么好,我真怕她会出事。。。。。。夙夙肯定也跟我一样担心婉姨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呵,你就别替她说好话了,我看她就是巴不得我姐死!”厉恒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伸手搂过云朔溪。
刚才厉恒一直在焦急和怒气中,没太注意,现在这会儿轻抱着云朔溪,总觉得她和上次见面时不太一样了,但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劲儿。
她身上有点香得腻人了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
四十分钟后,阮夙驱车赶来。
这时厉婉已经从手术室推出来。
走廊上,阮夙还没开口,看护李阿姨便哭哭啼啼的上前跟阮夙道歉:“对不起啊,阮小姐,都是我不好,今天因为我家孩子有事,所以就晚去了半个小时,谁知道夫人会从楼上滚下来,都是我不对。。。。。。”
厉恒和云朔溪刚从病房出来,看见阮夙,厉恒就气不打一处来,没等李阿姨说完话,就上前抬起手——
啪!
一巴掌扇在阮夙脸上:“这都是你的过失!当年你爸去世的时候,你是怎么在他灵堂前保证要照顾好我姐,这就是你的照顾吗?”
阮夙捂着半边脸,倒是很淡定:“婉姨在里面吗?麻烦你们让一让,我要进去看看。”
云朔溪从后走上来,有些惶恐,拦住愤怒的厉恒:“舅舅,夙夙为了能嫁到席家当少奶奶,每天都很辛苦努力,就算她因此而疏于对婉姨的照顾,也有情可原。。。。。。”
从辈分上来说,阮夙该叫厉恒一声舅舅,云朔溪就厚颜无耻地跟着叫舅舅。
她看似在安抚厉恒,实则却是在添油加醋的拱火。
好在阮夙已经见识过云朔溪的真面目。
她冷冷的一笑,进到病房,经过云朔溪的时候斜睨了她一眼。
在厉恒看不到的死角,阮夙和云朔溪四目相交,于无声中已然完全了一场眼神厮杀。
然而谁能想到,早在多年前,阮夙和云朔溪还曾是一对在福利院同生共死过的姐妹。
她们年龄相仿,云朔溪后背到现在还有一块被热水烫伤过的疤,那是为了救阮夙而留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