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姜邢礼修长手指整了整领带,“你睡吧,我有事处理。”
徐娢懂规矩,什么都不多问,一头扎进柔软的被子里,倒头就睡。
醒过来,听到门外有些声响,不止一个人的声音。
她懒得去管。
只觉得身体有一种经过剧烈运动之后的轻盈感。
姜邢礼再度进来,朝她走过去,离的很近,声音低了几度,“我一会儿就走。这房间不会有旁人进来,你可以随意。”
言外之意,她甚至可以在这里免费再住上几晚。
“谢谢,不过不用了,我今天还有别的行程。”
话题止住,房间里安静了一瞬。
本来就是露水情缘,没有更多可聊的东西。
“那……再见?”她笑着挥挥手。
“嗯。”
徐娢听到姜邢礼离开清晰的脚步声,垂眼兀自笑了一下。
我们很快会见面的,姜邢礼。
她叫了一份早餐,慢条斯理的吃着。随后被铃声给打断。
看一眼来电显示,立刻接通,“赵叔叔……”
一个小时后,徐娢已经出现在医院。
隔着Icu的玻璃,看着插着呼吸机的母亲。
一旁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,面相看起来很和善。只是看向病床的时候,脸上难掩担心。
“娢娢,抢救过来了,你不用担心。”
徐娢点点头,吸了一下鼻子,笑一下,“我妈这人命很硬的,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走。赵叔叔,你被吓坏了吧?”
赵砚时腼腆的一笑,“习惯了。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即便不是第一次,他的心还是揪着。没有人面临心爱之人要离世而能做到淡定。
徐娢和赵砚时坐下来,她把玩着自己的链条包,一时间沉默。
赵砚时打破了这份宁静,“你和姜邢礼他……”
徐娢抬眼,眯眼一笑,“成了啊。你又不看看我是谁。”
赵砚时犹豫一下,说道,“要不然,还是算了吧。姜邢礼这人城府极深,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。这件事毕竟让你一个女孩子……”
一想到徐娢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要用身体去勾引一个男人,赵砚时便觉得痛心。
“赵叔叔……我妈等不了了呀。我想在她烟气之前,能帮她出口气,让她走的顺畅点。”
赵砚时一时无言。
徐娢还是笑,语气很随意,“我知道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。可是他是唯一能帮我报仇的人了。叶家欠的债总要还的对吧?赵叔叔,我妈这里就拜托你照顾了。我下午的飞机,回国内。还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