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。”那人终于露出半个身子,探出脑袋与她对望。
两个脑袋相望一会,她忍俊不禁。“进来吧,她们到耳房去了。”
他蓦地眼前一亮,飞快地钻到她的闺房生怕她反悔。大婚前两人不能见面,可是他快四个月没见她,再等三个月的话他要成望妻石。
闺房弥漫芳香,他仔细端视每一处精致的布置,那荷花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轮廓诱他心头痒痒。
“赤芍她们就在旁边的耳房,我若大喊她们会马上过来。”她似笑非笑地递去一杯热茶。“天寒地冻,王爷来为何事?”
这调侃使他涌现欺负她的冲动。他眼梢含狡,猛地拉她入怀。
她吓了一跳,挣脱时他越搂越紧,其炽热和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她暗暗心惊,少年已非往昔少年。
“两个人靠近一点更暖。”他竟在她耳畔低声呢喃。
她的耳根一阵发热,红着脸推开他。“你再不正经点我就不见你。”
她没看见宛舒笑意更浓。“既然不小心搂了,就再搂一会。”
“厚颜无耻!无赖!”
他得意洋洋地搂紧,自己的披风缓缓将她裹入怀,她发热的耳朵清晰听见其有力的心跳。
“我回来后没能第一时间来见你,你恼我吗?”他忽而语气深沉。
“现在不是见了吗。不过你再不放开我,我真的恼了。”
欣喜又不舍的他慢慢放开燕瑶。“我给你带了一份礼物,你一定喜欢。”
她不期待。以他厚颜无耻的性格,一定会说礼物就是他,她不会上当的。
见她反应不大,宛舒不紧不慢地叙述:“我已经找到在灵山寺刺杀你的刺客。”
她愣了,没想到他真的准备了“礼物”。“是谁?”
“太尉府的盐铁司副使。”宛舒凝注她布满疑惑的脸蛋,一字一顿:“同时,他就是刺杀令堂的凶手。”
他的话宛如惊雷,惊得燕瑶肩膀发颤,仇恨代替悲伤。“他现在在哪?即便下毒我也要杀了他!”
“你冷静点,他已经死了。”
她愣愣地注视宛舒。
“他死了,我趁乱杀了他。断气前,他告诉我真相。”
她愣了好一会儿,蓦然失声痛哭,脸似雨碎梨花。宛舒措手不及,手忙脚乱地用袖子为她擦拭眼泪。
她最大的心结了了,悲戚与豁然同袭,使她泣不成声。
“不要哭,眼睛红肿了会变兔子。”他心如刀割又手足无措,不知道怎么安慰她。“兔子的眼睛红红的,多难看,而且毛又多。”
“哪有人这么安慰。”她抽抽搭搭地擦泪,听见“多毛”忍不住破涕为笑。
“不是嘛,兔子的耳朵很长,红眼睛而且毛多,长得多奇怪,还是你长得好看。”
她又气又好笑,竟然拿她和兔子比较。
“对嘛,笑才好看。”他粲然笑道。
“爹爹知道这件事吗?”她的眼睛确实肿肿涩涩的。
“知道,燕大人似乎解开了心结。如此一来,你可以开开心心地等做我的王妃。”
“脸皮厚,谁说开心了。”她两颊浮红霞,煞是迷醉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