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大人,请问刘金土长什么样子?”风雪隐忽而问,“如果我们遇到刘金土可以通知各位差爷。”
王大人觉得有道理,便愿意回答:“身高和本官差不多,年纪和陈小伙差不多,不过他的下巴有伤疤,很好辨认。”
闻言,燕瑶和风雪隐心头剧震。
“话说完了,你们赶紧离开,别妨碍本官办案!”他甩袖驱赶,毫不客气。
五人只好离开巷子。
“果然是个狗官,破案效率低下。”宛舒的眼梢尽显嫌弃。比起他未来的老丈人,狗官差远了。
“燕二姑娘,你在想什么?愁眉苦脸的。”他察觉燕瑶心事重重,不展颜。
“我派了阿牛跟踪刘金土,但他还没回来,我有些担心阿牛。”
宛舒笑着安慰她:“阿牛不是毛燥的小子,会谨慎行事,可能等会就带线索回来。”
同样心事重重的风雪隐泼他冷水,“未必。我们遇见刘金土的时候,看见他一脸凶气,显然此人非善类。”
宛舒狠瞪不解风情的风雪隐。
“我们先回寿灵观等阿牛吧,顺道去瞅牛文才死亡的位置,先给牛老爷一个交代。”
燕珩的提议缓和沉重的气氛。
幸好白水道人去过案发地点凑热闹,他凭着带他们到山腰之下,离寿灵观相差两刻钟的脚程。
“贫道只记得尸体躺在这附近,具体位置贫道记不清了。”他过意不去。
“不打紧,我们慢慢搜索。”
他们分头搜寻草丛、检视泥地,其实抱的希望不大。五天,能消磨众多蛛丝马迹,如果曾下雨更别指望。
“主子,这是一颗牙齿吗?”草丛里的青黛惊呼,惹来其他人注意。
青黛拈着一颗乳黄色的硬物跨出草丛。硬物比指甲小,底部沾红褐色。
“白水道长,牛文才的尸体缺了牙齿吗?王大人有没有找仵作检查尸体?”
白水道人愣愣地注视五张焦急的脸孔,语出惊人:“小县城的衙门没有仵作。”
果然是一群大城出身的富家子弟。
这群汴京子弟愣了愣,略显尴尬。第一次出远门,哪知道这些细节。
白水道人装作没有注意他们的窘迫,“当日王大人检查了尸体的致命伤、凶器和衣物,尸体脸上确实有伤痕,不过之后有没有检查尸体各处,贫道不清楚。”
燕珩敛去尴尬,一本正经问凶器是什么。
“一把匕首。贫道远远望见刀柄,不甚特别。”
“随身带匕首之人、争执打掉牛文才的牙齿……”燕瑶秀眉紧蹙。“什么人会随身带匕首?”
“刺客?屠夫?厨子?盗贼?”
“凶手带匕首是为了对付别人还是防身?”
他们一阵沉默,不同的答案彰显凶手不同的身份。
“道灵子道长看见牛文才和陈小伙先后上山,假设当时两人相遇会发生何事?乡民说牛文才曾与陈小伙起争执,说明两人的关系不好。”
“冤家见面肯定会吵架。”
燕瑶凝视青黛手里的牙齿,“如果换一种想法,牛文才尾随陈小伙上山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