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瑶忽而问:“大叔,你真的是西城县的县令?”
“如假包换!”中年人出示身份象征的木牌。“你们是来陈留郡游玩的吧?下了这座山就是西城县,穿过西城县赶路几天就到陈留县了,那里热闹几倍。”
“县令大人,你对西城县熟悉吗?”
“当然熟悉。本官乃土生土长的西城县人,一草一木闭眼都能辨认。”
燕瑶看向同伴以眼神探询。
燕珩再多问一句:“县令大人,如果破不了案你真的要告老归田?”
中年人自嘲一笑,“何止告老归田,衙门被他拆了不可。唉,这回老猫烧须!”
“大叔,如果我们帮你破案,你能帮助我们几个小忙吗?”
错愕的中年人回头便对上宛舒狡黠的眸子,愣了片刻他忍俊不禁。“如果能破案莫说几个小忙,大忙也没问题。不过破案不是游山玩水,你们的好意本官心领了。”
“好,既然大叔愿意帮我们,我们尽管破案。”
“什么?”中年人生气地拂袖,“刚才不是说过,破案和游山玩水不同,关乎人命,你们切莫胡闹!这条路就是下山的路,你们赶快走吧。”
燕瑶淡然笑道:“县令大人稍安勿躁,我们能不能破案并不会妨碍你查案的进度。既然如此,何不一试?成了,衙门不必被拆,你亦可以继续当县令;不成,对你毫无损失。”
中年人眉心紧蹙,认真打量一行人——他们容貌出众且牵马,肯定是出门游玩的富家子弟,懂什么破案?
“你们的好意本官心领,但事关人命,本官不可草率。各位,后会有期!”说完他拂袖离去。
宛舒目送他的背影。“好心被驴踢。算了,省下一桩麻烦事。”
燕瑶觉得可惜,本想借着县令熟悉西城县之便帮他们找金缕梅和樟木。
无奈之下,他们回到马上继续赶路。
山下便是陈留郡的城门,入城的皆是挑柴挑菜的乡民,一行人显得鹤立鸡群。守城门的士兵认为他们面生,要检查一番才放行。
士兵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脸看,当看到戴帷帽又戴面纱的燕瑶,士兵要求她脱下帷帽和面纱。
“别欺人太甚,没有明文规定女子不得戴帷帽进城。”燕珩沉着脸。
“哼,谁知道她是不是通缉犯?一定要脱,不脱帽你们别想进城。”环手抱胸的士兵只阻拦他们,其他入城的乡民一概不用检查。
燕瑶便先脱下帷帽。
“面纱也脱了。”两人津津有味地端详燕瑶秀丽的眉眼。
“官爷,能不能通融一下?”笑吟吟的宛舒放碎银在两士兵的掌心。
两士兵犹豫不决。
燕珩再他们各一块碎银,拍了拍他们的掌心。
两人眉开眼笑,“行,你们进城吧!”
进城后,宛舒漫不经心地问燕珩:“这次放了什么?”
燕珩笑而不语。
半晌,守城的两人双手发痒,不过一刻钟变得奇痒无比甚至出现红疹。
“糟了,不是长天花吧?”
“不会吧,我们在哪儿惹到……完了完了,抓出血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