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惶恐又焦急地问身旁的兄弟。“大大大哥,他是男的,会不会是……?”
“不可能!”黄帽的颤声打断,忘了装聋瞎。“他死在路上或者到那边死,都不关我们的事!别自己吓自己!”
“但是……但是……”
宛舒冷冷一笑,决定惩罚这两个做了亏心事的人。他瞧见他们的腰间各佩戴一块木牌,有了主意。
“你们两个丧尽天良的小吏!”
两人浑身一震,抖得更厉害。“大哥,他他知道我们的身份,认识我们,肯定是他们回来找我们啊!”
他们?这两个人做的亏心事不少呢,莫非是连环杀人犯?
宛舒话音更冷:“你们,害得我很惨呐。”阴森森的余音令人不寒而栗,“佛祖允许我回来,你们准备填命。”
“饶命啊!”灰帽的哆哆嗦嗦地磕头,“不关我们事,真不关我们事!我们奉命行事而已,你要找就去找当初卖你的,是他们贪慕虚荣——”
“住嘴!”黄帽的战战兢兢打断弟弟,“这里有佛像,他不能乱来。我们,我们赶紧下山。”
“大哥,他不怕佛像啊,不然哪进得来。”灰帽手忙脚乱地爬起来。
突然一件白袍罩下来笼住二人,耳边骤然传来厉声:“我要你们偿命!”
一阵怪力将白袍笼罩的二人扔出去。
他们连滚带爬地挣脱白袍,然后喊着救命落荒而逃。
宛舒翻一个跟斗稳稳落地,披肩散发遮脸甚是瘆人。他拨开散发束起马尾,“他们一定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。”
燕珩从屋外回来,“捉弄一下算了,别节外生枝。”
“如果他们受惊吓就此收手,倒是捉弄得有价值。燕二姑娘,刚才有没有吓着你?”
燕珩一不留神,让宛舒溜去燕瑶和风雪隐躲藏的位置。他三步作两步堵住宛舒,“很晚了,大家早点休息。”
燕瑶和风雪隐从柱子后面走出来,风雪隐略担忧。“那两个人不会再来吧?”
“现在估计逃下山了。我和阿珩轮流守夜,你们安心入睡吧。”
燕瑶过意不去,“有劳宛公子和二哥。”
燕珩找出花婆婆给的防蚊虫叮咬的药膏,要燕瑶和青黛涂上。山中蚊虫毒辣,被咬后伤口一时半刻难以消退。
于是燕瑶和青黛躲在柱子后面涂药膏。
燕珩在路上歇息时摘了些草药,点燃后草药散发难闻的气味。
“这是什么?太难闻了。”宛舒和风雪隐捏鼻子。
燕珩露出不识货的表情,“焚烧这草药能驱蚊驱虫,你们想一觉醒来变猪头?”
“啊哈哈,哥哥永远是对的。”
“打住,我不是你哥哥。”
笑骂片刻,其他人陆续闭目养神,上半夜由燕珩来守。他把冒着烟的草药放在他们四周,果真听不见蚊子的嗡嗡声。
那两个不速之客没有再来破庙,一夜风平浪静。
翌日天还没全亮,他们便起来收拾一番。
“燕二姑娘,昨晚有没有蚊虫咬你们?睡得好不好?”趁着燕珩和风雪隐去庙后的水井打水,宛舒抓紧机会给燕瑶蜜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