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说?”
孔怀英瞥向他,道:“我问你,若是小叔奸嫂子,当是什么罪?”
“两个都是绞罪。”
“若是公公扒灰儿媳妇?”
魏子安眼皮一跳,匆忙灌下一口冷酒。
“因尊卑,不予追究。”孔怀英挪回眼珠子,望向沿着檐角滴落的细雨。“大明律是礼,是尊卑,是人情,不是法。子安,这一点你切记……”
大雨从半夜下到了第二天一早,积水填满了石砖的缝隙,眼看要没过台阶。
魏子安洗漱过后,漫步至廊道,见姜月娥正靠着墙壁,两手拽着腰间的带子。她瞧见魏子安,连忙冲他招手,叫他过来。魏子安走近一看,才发现原是她腰间系褶裙的带子打了个死结。
他单膝跪在一旁,伸直胳膊,帮她去解系带。
丝绦在指腹蹭来蹭去,滑溜溜的,像天上飘动的浮云,悠然来去,始终没个踏实的落脚处。
“魏哥,你与怀英又要去查案?”姜月娥扶着腰,问他。
“嗯。”魏子安颔首,沉声道。“今日打算兵分两路。”
“分两路?那怀英去做什么?”姜月娥不假思索地说。“还有你,你又去干什么?”
魏子安叹息:“这些事不是夫人该潮心的。”
姜月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认真,轻轻地说:“怀英从不会这样讲。”
魏子安唇角一紧,尴尬地转移话题:“你最近身体怎么样?孩子有没有闹你?”
“没呢,一切都好。”提及胎儿,姜月娥重新展露笑颜。“魏哥,等我肚里的孩子出世,就认你做义父,可好?”
魏子安抿唇不语,粗糙的手指来回扯动柔软如水的绸带。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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