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者去吃鸡煲,吃完后还可以煮别的菜吃。”
小小掰着手指说了半天,才发现陆柘一直安静,略微有些不好意思:“你是饿了吗?”
“我只是很开心。”
近乎直白的表述让小小仓促且心虚地收回视线,她抿着唇,压下想翘起的嘴角:“你倒是很容易开心。”
除夕那天送他下楼,电梯里他也是这么说的。
“和你在一起是容易这样。”陆柘几乎不加掩饰,这让当事人之一措手不及,整颗大脑骤然地疯狂运转,呈现出一种cpu过载的眩晕。
“小心。”雪松香气浮进鼻腔,一只有力的手轻轻揽住了小小的肩头,帮她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和朋友说话没看路的男生。
扶在肩头的手很快收了回去,像短暂的错觉。
只是那块被触碰的地方,像撩起火星的干草,只需要一阵风,就能轻而易举地蔓延全身。
两人都没再提及刚才的话题。
今晚似乎格外热闹,每家小店都坐着满满的人,最后在巷子的尽头,刚出摊卖福鼎肉片的阿姨在推车旁摆了两张小小的桌子。
好不容易看到个空位,小小连忙拉着陆柘坐下。
“阿姨,两碗福鼎肉片!”
陆柘手长腿长,跟她一起坐在逼仄低矮的桌子旁边有点局促。
小小也是坐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。
她刚想起身换个地方吃,又被男生摁了下去:“你还有想吃的是吗?我去买吧。”
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。
“你好像陈大华哦。”小小忍不住说:“总在问我想吃什么。”
“我确实是跟他学的。”陆柘的声音中混合着不加掩盖的笑意:“跟叔叔学习怎么照顾他的女儿。”
…谁要你照顾了。
这句话小小没有说出口。
这种氛围不适合讲这句话。
更何况她也并不是生气,只是下意识地想用质疑和反对,来掩盖有点失控的心跳。
“而且我也并没有别的学习对象。”陆柘声音似有几分低落,他停在这里,不再往下说。
小小听了这话立刻慌张起来,呈现出一种适得其反的强装镇定。
她怎么忘了陆柘五岁时父母就离婚了?该死啊该死。
“我不饿,倒是你,应该这些吃不饱吧?”小小故作轻松,带上了宽慰的语气。
阿姨正好端上两碗福鼎肉片,听到这话,热情地举荐:“…对面那肉夹馍也好吃,还有那边那家手抓饼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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