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东赞也是脸色阴沉,暗咬咬牙,又开始思索对联。
片刻,他眼睛一亮:“我再出一联:细雨密如丝,何机可织?请对下阙。”
这联上阙的巧妙之处,在于独特的比喻,将细雨比喻成织布机上一条条的线,这也证明,阿东赞的确一直生活在大庆,对大庆文化十分了解,草原上,是没有织布机的。
朝堂上安静下来,包括景帝在内,所有人都眼神切切的看着苏铭。
不知不觉间,他们已经将一切希望,都寄托在了苏铭的身上。
“此联上阙虽然妙绝,但要对出下阙,又有何难?”
苏铭轻笑:“听好了,我对的下阙为:明霞红似锦,无剪堪裁?”
同样是独特的比喻,把红霞比喻成已经织好的锦缎,意境上刚好与阿东赞的上联连接上。
堪称完美!
“草原大学士,随便来!”
苏铭对阿东赞大手一挥,胸有成竹。
马德,我中华上下五千年,文化博大精深,古代大文豪数都数不过来,要是对不过你一个阿东赞,我苏字都倒过来写!
单于诺儿沉喝:“阿东赞,给本公主继续出对联,今儿,务必要将这大庆恶少对下去。”
“是,公主殿下!”
阿东赞恭敬一礼,再次沉思起来。
片刻后,他目光一亮道:“我再出一联:四水江第一,四时夏第二,老夫居江夏,谁是第一,谁是第二?”
又是一阙妙联!
景帝与满朝文武百官,都颇为惊骇的看了阿东赞一眼。
这个草原大学士这数十年在大庆,只怕夜夜挑灯苦读到深夜,不然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文学造诣。
“苏世子,请对!”
阿东赞冷哼,神态倨傲。
苏铭神态从容,微微一笑:“我对三教儒在先,三才人在后,小子本儒人,岂敢在前,岂敢在后?”
“此联的确甚妙!”
景帝的脸上,浮现一抹愉快的笑意。
单于诺儿和她的匈奴使臣们,则都是呆住。
见鬼了!
这大庆恶少,难道真的是天神下凡?
阿东赞的脸色,一时间变得十分阴沉,冷冷看着苏铭咬牙道:“我不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