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知道,以齐惟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跟高琅再有瓜葛,想到徐阳坤让自己注意两人的行踪,不屑地瘪了瘪嘴。
正跟他们所看见的一样,自从高琅坐在桌子上后,周遭的气温便低了许多,尤其是齐惟越发冷肃的脸庞,还有他身边阴沉着脸的高琅,两人相处的气氛,似乎要把周围冻成冰块。
可要是往桌下看去,跟面上不和的姿态就相差太多了。
高琅漫不经心的单手托腮,另一只手藏在桌下,很不安分地勾住齐惟的手腕,粗糙的指腹不断在内壁绕,阵阵酥麻从手腕传到手臂。
猛地抽了下手指,齐惟白皙的脸庞一下子就薄红了,小臂一转,对着高琅的手背恶狠狠掐了一把,谁知他更加放肆了,直接勾住他的手掌,两人十指相扣。
这个姿势很亲密,露在外面的上半身也被迫贴的更近些,在齐志远疑惑的眼神看过来前,齐惟倏地站起身,一不小心掀翻桌边的高脚杯,红色酒液瞬间撒了出来。
“抱歉,我先去换个衣服,你们慢吃。”说着转身离开,那故作镇定的背影,除了高琅,落在其他人两眼却是相当嚣张。
“不知徐总今天过来,是有什么要事?”
齐志远的声音换回高琅的注意。
他收回黏在齐惟的视线,转头道:“真不好意思,事情有些紧急,突然来访惊扰了各位,实在抱歉,交易时间改到后天,你这边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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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砰——’
齐惟黑着脸推开门,扔掉外套,站在镜子前烦躁地解开纽扣欧,突然看到胸口上的红痕,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垮了。
想到是谁制造出来的痕迹,人更气了。
“他妈的狗东西。”齐惟边骂边脱衣服,走进浴缸,热水浸泡全身的舒爽,这才让他的心情愉悦了些。
盯着天花板上看了一瞬,齐惟慢慢陷入了沉思。
从今天齐志远两人的反应来看,齐惟确定了他这个二叔果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纯良,看来跟宋梦佳的事不单单是出轨那么简单,想来早在很早之前,就针对齐茂华做了个局。
齐家一直都是长子掌家次子辅佐,除非人太过无能,否侧不可能轮到次子。
年轻时候的齐志远在榕城也算得上一方人物,做事雷厉风行,眼光毒辣,如果不是后来出了事故,遭受的打击太大,说不定根本轮不到齐茂华掌事。
齐惟想,他这个二叔可真不简单,隐忍这么多年,想来也是为了把齐茂华拉下台,至于跟宋梦佳的事,估计也是为了羞辱。
齐惟不想管他们这些陈念旧事,哪怕齐茂华是他的父亲也不想插手,可遍遍在这场局中,害得他母亲去世,这事就不是这么算的了!
浴缸温度逐渐上升,齐惟在里面躺了会起身披上浴袍,刚出门,某个在外等候以久的男人,便迫不及待地朝他扑了上来。
邀奖似得摇了摇手上的信封:“齐哥,你要的东西拿过来了,咱们回去吧。”
接过一看道:“不急,徐阳坤什么时候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