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来了之后打了一针药剂,齐惟的体温才恢复正常,但身体上的躁动仍旧很不安分,勾的人倒在床榻上翻滚。
经此一遭,高琅再也不敢让别人接近齐惟,他小心翼翼地脱掉齐惟湿透的衣服,半跪在床上俯身,动作相当温柔。
迷糊间齐惟隐约看到有个人在,看不清他在对自己做什么事,只觉得先前躁郁不安的情绪逐渐被安抚。
暗昧不明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,洒满整个空间,直到药效结束,恼人的声音才逐渐停止。齐惟紧蹙的眉头也松开了,喃喃念了个人的名字,下一秒,脸颊轻轻沾上几个细吻。
高琅拿着纸巾擦拭着脸颊出门。
他捡起地上的眼镜带在鼻梁上,抬脚走到卫生间洗了个手,一转身便收到吕博含着揶揄的目光,视线一个劲的往他嘴上看。
这个眼神他很熟悉,明白对方什么意思后,高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。
动作一顿,轻咳道:“人没事了,我还要开会,没事的先走了。”
“行啊,慢走啊,小徐总”
吕博看着高琅在门口踉跄的背影,好笑地努努了嘴,小声说了句:“让你假正经,切。”
走进房间,见齐惟换了身衣服,完好无损的躺在床上酣睡的模样,再一闻空中散未化开的气味,对高琅也不由得升起一股佩服。
都是成年人,只需一眼就知道两人到底做没做,联想到高琅临走前擦拭嘴唇的动作,吕博冷不丁发笑。
“用那么多次嘴,也不怕烂掉。”
骂归骂,但吕博积累的恼意也消失了。
虽然刚开始高琅确实脑子犯抽,仔细一想也不是不无道理,最后做的事也挺像那么回事的,既然这样,那他就信守承诺,再帮他瞒一瞒。
吕博默默捡起地上的衣服放在凳子上,望着齐惟熟睡的侧脸,只希望最后他兄弟的火气不要撒到他身上。
慌乱的夜晚在齐惟昏睡中拉下帷幕,参与过整件事的人,除了齐惟,一整晚都没睡安稳。
翌日清晨,齐惟醒来的时候难得没有头疼。
他揉了揉眼皮,赤脚走到窗边,抬手,胳膊上的刺痛忽然把昨晚的纷乱拉进脑内。
齐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记忆更多的是在他被下药的那一幕,再就是一祯帧破碎的画面,胡乱的在眼前闪烁,最后停留在某个不愿想起的人,在他面前摘掉眼镜。
齐惟不可思议地冲到水龙头下洗了把脸,快速看了眼身上的痕迹,确定最晚有人跟他在一块,可除了多出来的吻痕,跟腰有点酸,其他地方没有半点异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