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琅半跪在地上,死死盯着齐惟布满红晕的面庞,抽出垫在后脑勺上的手掌,克制又隐忍地摸了摸他柔软的脸颊,忽然低头。
两人额头相抵,呼出的气息全数被对方摄入体内。
“齐哥齐哥”
每一声都带着不舍跟不甘,仿佛在做什么重要决定,高琅压在被子上的手掌蜷缩成拳,突然捧住齐惟的脑袋,用力在他嘴上啃了一口。
热切的亲吻越发激烈,高琅默念了几句,告诫自己必须要放开后,松开了禁锢齐惟的手臂。
齐惟迷迷瞪瞪看着高琅离开的背影,混浊的大脑不知道那根经没对上,哑声道:“你做什么。”
高琅没有回应他,走到门外把门合上,对上吕博询问担忧的眼神,十分艰难地开口:“把人叫进去吧。”
“谁?”
吕博没跟上他的思路,傻傻的问了句,最后才反应过来高琅说的是那个模特。不可置信的低吼道:“你疯了!没看见除了你没人能靠近他么!”
只要见过两人相互依赖的模样,都会不理解高琅的行为。
他不想管高琅是不是有什么苦衷,就现在来看,他的举动简直跟亲自伤害齐惟没什么两样。
吕博愤然骂道:“我真看错你了,艹,我不跟你吵,你赶紧进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
高琅言简意核的拒绝,不由分说地拽起傻待着的模特,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,突然揪住他的脖子,威胁地说:“听好了,不该碰的不许碰,要是让我发现你他妈敢做别的事,能躺着出门算你命大,滚!”
把人扔进去后,高琅死瞪着自己的双手,神色越来越阴霾。
接下来房内两人会发生些什么事,他心知肚明,可分明是自己亲手把人送进去的,为什么胸口会这么闷呢。
难以克制的低沉化作层层黑雾,把人笼罩在其中。
吕博看高琅这个样,气的骂了句脏话,拽起他抬手就是一拳。
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,高琅,你这个嘴巴能不能说点人能听懂得,你让我不要跟齐惟说,我做了,但你现在是在做什么?!”
高琅蹭了蹭嘴角的淤青,掀起眼皮看了眼紧闭的房门,心痛如刀割般难受。
他一把推开吕博:“我就是太清楚了看,才会让齐惟碰别人!”
“放你妈的狗屁。”吕博破口大骂道:“伪君子,别尽找借口,我是瞎了眼才会信你的鬼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