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这种游戏,哪里有慢点的道理,大家恨不得脚上装着轮子。
扬起来的灰扑人一脸,梁孟津咳嗽两声往宿舍接着走。
他今天刚去学校看过,里外已经收拾得差不多,只等晾干能用。
既然如此,眼下就暂时没什么能做的事情,梁孟津就想着先回去做午饭。
他才把火升上,许淑宁就回来了。
她负责厨房,每天都比大家早点下工,因此看到炊烟袅袅就知道是谁,进来一看果然如此,问:“忙完了?”
梁孟津回头看她,因为她站在光里,一瞬间有些恍惚:“你今天真好看。”
牛头不对马嘴,许淑宁轻轻瞪他:“油嘴滑舌。”
平常看着正儿八经的,现在倒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跑。
梁孟津也长着一张君子的脸,讲什么都有说服力。
他道:“是真的好看。”
表情真挚诚恳,许淑宁只觉得甜滋滋的。
她舀一瓢水洗洗手,坐在灶膛前:“昨天不好看吗?”
梁孟津一时语塞,想解释又没个章程,脸也不知道是憋红还是烧红的。
许淑宁没忍住,戳他一下:“傻子。”
梁孟津听出来了,这是撒娇。
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:“下个月就可以上课了。”
宿舍向来人来人往,队里也没有可以约会的地方。
许淑宁任由他的越界,假装不知情:“那要开始报名了吗?”
梁孟津点点头:“我明天再去各个大队通知一下时间。”
他就一个人,什么事都得自己来。
许淑宁都觉得他比上工累,往灶膛里丢一个地瓜:“就是六月开学,感觉怪怪的。”
搁城里都是放暑假的时候了。
但在大队很合适,因为六月里不是农忙,能一直上课到七月下旬割早稻。
梁孟津:“没办法,收成最要紧。”
许淑宁想想也是,说:“能上几天算几天。”
又有些担心:“不过你一个人,忙得来吗?”
忙不过来也没办法,各个大队小学都是这么个状况。
梁孟津:“跟以前差不多。”
还真是,他原来也是夹缝里抽时间,能集齐几个孩子孩子算几个。
反正都是努力,许淑宁往好处说:“还有工资拿。”
提起工资,梁孟津尴尬道:“好几个人跟我打听能拿多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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