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他到底长着几只耳朵,连别人几句牢骚话都没错过。
连齐晴雨都不得不佩服,竖起大拇指说:“你真是个人才。”
区区小事,陈传文咬着勺抱拳说:“客气客气。”
都不知道脸红两个字怎么写了,齐晴雨才不肯叫他猖狂,翻个白眼说:“女同志都没你这么能传播。”
这点陈传文是不赞同的,摆摆手说:“那你错了,很多男同志更爱凑热闹。”
扎堆还爱说点不适宜给女同志听的话。
以他为模版,齐晴雨觉得颇有点道理,点点头道:“你是翘楚。”
那当然,陈传文从不谦虚,拍胸脯说:“就大队这么点地方,我还不弄得清清楚楚的。”
吹牛,齐晴雨想想给他出题说:“我们下午在小树洼看到一男一女在吵架,你能猜到是谁吗?”
就俩人,有什么难的,陈传文道:“说点外貌特征。”
齐晴雨理所当然说:“那等于把答案告诉你,有什么意思。”
得,这不就是刁难嘛。
齐阳明扯一下妹妹的衣角说:“你咋不让他求签去。”
这话有点不好了,反而变成齐晴雨瞪他。
举凡跟封建迷信有关的都不要提,齐阳明平常也挺谨慎的,现在自知失言,就没办法再管教妹妹。
但陈传文有法子治,哟哟哟几声说:“你跟谁一起看到?”
齐晴雨还没想好这么反驳,一直沉默的郭永年已经拽着他到边上去道:“你老实点。”
如此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,许淑宁只管笑眯眯地看着齐晴雨。
她眼神心虚地闪躲,夜里还是免不了要坦诚相告。
女生房间里点着一支蜡烛,不知道从哪里钻来的风把光影吹得摇摇晃晃。
许淑宁抱着自己的枕头,盘腿坐在床上看她说:“你跟永年这么回事?”
齐晴雨说不出来,头左摇右晃道:“真没什么,我们下午就是随便逛了逛。”
队里能有几亩地,从头到尾走一圈能用几分钟,许淑宁啧啧道:“一下午光走路?”
那也没有,还一块爬了树。
提起这个齐晴雨就兴奋,拍着大腿说:“树有五米高,他跟猴子一样就上去了。”
真亏他们胆子大,许淑宁听着都吓人。
她瞪大眼说:“你们小心点,这多危险。“
齐晴雨就知道她不赞同,竖起手指嘘一下说:“永年讲不要告诉你。”
一般几个孩子一块闯祸,总会有一个先在父母跟前露馅。
许淑宁好笑道:“他也真是一根筋,居然带着你爬。”
齐晴雨想呗,她盯着那棵树就来劲,后怕地拍拍胸口道;“不过下次再也不去了。”
她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,恨不得长翅膀飞下去。